特彆是重回1986年的今天,帶著上輩子的記憶,再次站在天安門國旗前,他的內心充滿了無比的驕傲。
這個世界上,沒人比他知道,未來的祖國的強國夢,到底有多麼的輝煌而又燦爛!
眼看著擎旗手馬上要升國旗了,李燕歌左右看了看,發現居然沒樂隊,這才想起配樂隊奏國歌還得等到90年代,他當即拍了拍方援朝的胳膊道:“援朝,你嗩呐還能用不?”
“能用啊,就是癟了一塊而已。”方援朝不明就裡的點點頭。
“那就拿出來吹個國歌。”
“吹國歌?”
方援朝一愣,隨即看周圍大家都隻是在默默的等待升旗,也是瞬間明白了李燕歌的意思,立馬打開手上的木盒,拿出一把嗩呐。
旁邊幾個來看升國旗的人,有點奇怪方援朝的動作。
這人拿出個嗩呐是想乾嘛?
“起!敬禮!”
擎旗手看了看手表時間,在最後一秒鐘時,抓住鮮豔紅旗的雙手猛地一揮,伴隨著微風,電動旗杆自動升起。
方援朝一看,立馬吹起了嗩呐。
一首耳熟能詳,全國無人不會唱的義勇軍進行曲響徹廣場。
儘管用嗩呐吹奏出來有點怪異,引得周圍乃至馬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可在李燕歌的帶頭下,大家自發的歌唱起國歌;“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隨著大家的歌聲越來越大,不少路過廣場準備去上班的市民,也是停下了匆匆腳步,站在馬路邊,或者廣場上,跟著眾人歌唱起來。
兩名護旗手有點詫愕,以前倒也不是沒人在升旗的時候唱國歌,可今天怎麼圍聚的人這麼多?
不由看向那還在昂頭挺胸,拿著嗩呐吹義勇軍進行曲的方援朝。
難道是因為他?
兩人也沒多想,看到越來越多人停下腳步唱國歌,他倆保持警惕的同時,作為天安門國旗班的一員,在這種情況下,也是自豪的抬頭挺胸接受人民的檢閱。
很快,升旗儀式結束,圍聚的人群也逐漸疏散開來。
“那個樂器挺有意思的,你知道是什麼樂器?”貝納爾多·貝托魯奇指了指方援朝手上的嗩呐。
寧瀛一怔,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個樂器的名字叫嗩呐,是我們中國的民族樂器。”
她當然認識這樂器是什麼了,隻是頭一次聽到有人用嗩呐吹國歌,感覺怪異又新奇。
“民族樂器?那你覺得我們電影的配樂能不能用上這個樂器?”
“這個應該是可以的吧,我覺得得問問嚴教授,他對古代王朝皇帝登基這一塊有所研究。”
對於配樂方麵,寧瀛也不太懂,但是她知道貝托魯奇的想法,就是還原真實的清末民國時期那段曆史,所以在即將開拍的也是電影劇情當中耗資最大,人員最多的皇帝登基儀式上,不可能大量采用西方樂器,必然得用到中國傳統樂器。
貝納爾多·貝托魯奇側目道:“約翰聽到了嗎?把這件事記下來,到時候我們問問那位嚴教授。”
“好的導演。”約翰點頭拿出記事本記了下來。
為了能夠籌拍這部電影,貝納爾多·貝托魯奇花了幾年的時間去研究滿清最後一個皇帝的自傳書,本以為什麼都懂的他,來到中國準備開拍的時候,才真切的知道,書上寫的跟現實還是有很大差彆的。
本來八月初就要開拍,硬是為了一個皇帝登基的典禮,折騰了大半個月的功夫,要不是意大利和英國投資方那邊催的緊,貝托魯奇不得不提前拍一點彆的劇情,恐怕到現在整部電影連一段片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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