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在奧斯卡這種美國自娛自樂的獎項中,能最終斬獲的獎項,用屁股都能想到,絕對不會太多,而且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例如最佳服裝道具獎之類的獎項。
“不一定。”
李燕歌搖搖頭道:“你隻考慮到這一方麵,但後麵的投資方,還有導演貝托魯奇你沒有算在裡麵。”
聽到這番話,阪本龍一皺眉沉思了片刻,說道:“或許會獲得一兩個大獎,但尊龍還有陳小姐渴望的最佳男女演員,我想肯定是沒戲的。”
因為之前阪本龍一臨時客串過電影中的一個配角,加上又去北京那邊跟李燕歌一塊製作過配樂,所以與劇組內的幾個主要演員都還算相熟。
前些日子大家重聚首後,陳充那難以掩蓋的對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渴望,讓阪本龍一不好去直說對方沒戲之類的話。
“可能吧。”李燕歌回憶了一下,他記得電影斬獲的九個獎項當中,好像的確是沒有最佳男女主角的獎項。
此時,換了一套便服的馬友友,在餐廳內環視一圈後,發現了在熱聊的兩人,麵帶微笑的走過去說道,“不知道二位在聊些什麼,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不知道能不能帶我加入一個?”
阪本龍一笑了笑道:“在聊李先生創作的那首《故宮追憶》。”
“那的確是一首很棒的樂曲!”
一聽是聊這首曲子,馬友友眼前一亮,隨即看向李燕歌道:“李先生,這首樂曲你寫的實在是太好了,前些日子我一直在聽這首《故宮追憶》,特彆是在運用編鐘這種古老的中國樂器,竟然被李先生完美的融入到了樂曲當中,還有青銅鐘的鐘鳴,讓我仿佛是看到了一個古老而又強盛的帝國。”
“馬先生過獎了。”李燕歌謙虛地說道。
“這可不是過獎,我父親也非常喜歡這首樂曲,他跟我說樂曲之中采用了大量的中國傳統樂器,不是對各類樂器有所了解的人,是絕對創作不出如此經典而又磅礴大氣的樂曲。”
說實在的,馬友友雖然挺喜歡這首《故宮追憶》的,但或許是因為從小接受的都是西式思想,加上學習的又是西方的古典樂,隻覺得這首樂曲充滿了神秘的東方色彩。
但馬友友的父親馬孝駿則不同,他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早年曾在國立中央大學藝術係學習,也就是後來的南京師範學院,生長的環境與馬友友這個出生在法國的華裔,是有著很大差距的。
所以在麵對《故宮追憶》還有《英雄的黎明》這兩首樂曲的時候,馬友友儘管能聽出這首歌曲的氣勢恢宏與波浪壯闊,但更多的還是傾向於西方人的思想,隻覺得歌曲之中東方色彩濃厚且神秘。
當然了,這一切主要還是生長的環境不同,就好像國人聽到國歌後都會肅穆起敬,而一些自小生長在海外的二代華人,頂多是知道這首歌是中國國歌。
或許是有音樂上的共鳴,三人聊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三人在從酒店的餐廳出來。因為馬友友明天還有演出,李燕歌跟阪本龍一也沒有多打擾,動身回了他們之前訂的酒店。
雖然兩個多小時,全程都在聊跟音樂有關的事,不過李燕歌還是順利的向馬友友發出了邀請,一月七號,《末代皇帝》劇組將在洛杉磯的一家酒店內舉辦一場酒會。
這是貝托魯奇拜托李燕歌跟阪本龍一的任務,務必邀請到馬友友前來,這主要原因,還是在於電影學院那些上了年紀的評委們,不少都是馬友友的樂迷。
能有馬友友的酒會,想來這些評委們一定不會吝嗇的過來參加的,這也就給了貝托魯奇拉票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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