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歌為自己的新專輯,本來設想是寫十首歌的,不過在寫出《絲綢之路》《河西走廊之夢》這兩首充滿了西域敦煌的曲風作品後,也是決定以“絲綢之路”為主打,為此,他絞儘腦汁的想了半天,終於敲定了《敦煌》《夜鶯》《千年的祈禱》這五首作品。
西域敦煌風格的樂曲,除了要有揚琴,胡琴外,最不可或缺的那就是“琵琶”!
作為從秦朝時期就誕生的樂器琵琶,在南北朝時期,因西域傳來了一種梨形音箱、曲頸、四條弦的樂器,便有人把它與國內的琵琶結合起來改製成“新式琵琶”。
可以說自“新琵琶”誕生之日起,它就充滿了邊塞西域風格的韻味,儘管隨著時間的流逝,經過不知多少藝術家的改進,成為如今的四相十三品,及六相二十四品的兩種琵琶,也成為了彈奏江南小調特有的一種樂器。
但琵琶骨子裡還是流淌一絲西域的血脈,李燕歌寫的《千年的祈禱》《夜鶯》還有《敦煌》這三首曲子,其中琵琶是最不可或缺的樂器之一,比之胡琴更要來的重要。。
所以當李燕歌把自己對樂團的要求彙報給唐主任後,他那邊第一時間通過吳院長的關係,聯係上了中央民族樂團的某位領導。
對方一聽借人的目的是要前往美國林肯藝術中心演出,二話不說就將樂團內符合李燕歌要求的人全部派了過來,那意思就好像是讓李燕歌隨意挑選一樣,隻要有看上的,就儘管帶走去用。
中央音樂學院的排練室內,正有幾個民族樂團的琵琶演奏家坐在椅子上休息,他們之前已經各自獨奏過,這會兒大家都在等李燕歌點頭挑中誰留下來。
彆看這些樂手全都是來自中央民族樂團,可以說是國內最頂級的一批民樂樂器演奏家,但在麵對能去美國林肯藝術中心演出的機會麵前,所有往日的驕傲,在這一刻都放了下來,提心吊膽的仿佛是回到了當年初次麵試民族樂團的情況一樣。
“燕歌,有合適的人選沒有?我看王老師就不錯。”唐主任還有民族樂團的副團長範宜民,都在盯著李燕歌表態。
李燕歌話道:“王老師是不錯,隻是他的年紀是不是大了一點?距離前往藝術中心表演沒多少時間了,我們接下來恐怕得加強排練的時間,我怕王老師的身體吃不消。”
“這……”唐主任看向範宜民,王老師是民族樂團的成員,身體狀況,他應該更知道一點。
範宜民咬了咬牙說:“老王的身體的確是不怎麼好。”
雖然很希望王老師能被選上,但是得實事求是,老王的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怎麼好,要是在高度排練中出了意外,這也是誰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一聽王老師不行,唐主任連忙道:“那吳蠻呢?吳蠻可是我們國內唯一一個琵琶碩士,他的演奏功底是絕對沒問題的。”
“吳蠻師兄可以。”李燕歌瞥了眼坐在不遠處的吳蠻,這位後世也是一位知名的琵琶演奏家,早年拜師林石海、劉德海、陳澤民等數位民樂大師,在琵琶技巧上,可以說是國內頂尖水平了。
“那還有呢?你不是說最少有五個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