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對忽紅的進步很是滿意,笑道:“嗯,後麵便將她調入內宅,就讓她多去負責一些宅內的大小事務吧。”
月橋此人,管理內宅之事是合適的,但外麵的大事讓她去經手,確實不行。
但月橋如今還並未對她林知皇懷有異心,所以作為上位者,知人善用,便要給她安排更適合她待的位置。
心性與聰慧無關,心性不妥,再聰慧,於大事上此人也不得用。
月橋心性不穩,容易被人看穿利用,以後外麵大事,的確不方便讓她再過多參與了,她更適合內宅管理。
不能因月橋跟她跟的久些,便顧忌感情,一味重用於她,那便是既苦了自己,又苦了手下得用之人。
清雪茶樓對麵的博仁堂,是鄶縣內頗有名望的老字號。
時值正午,有絡繹不絕的百姓,手拿藥方,過來此藥堂排隊抓藥。
林知皇在茶樓雅間往下眺望,剛見下樓的月橋走進街對麵藥堂,就見兩輛青棚馬車正好在她所處的窗下停駐。
這兩輛青棚馬車車身上,有繁複的家族族徽,周圍有五十的部曲拱衛安全,排場極大,百姓們紛紛對這架馬車繞道而走。
周圍百姓一見這架勢,雖不認得此車身上的族徽,便也知這又是哪個世家貴族的人路經此地,豈敢招惹。
看這排場,就不一般,深恐得罪了貴人。
一貴族女眷,頭戴‘冪籬’下了馬車,腳步明顯有些虛浮,下得車來,踉蹌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身形。
這貴族女眷模樣的婦人站穩身形,便腳步不歇往藥堂裡走去,隨車的五十餘部曲裡,立即上前四名部曲,跟在此貴族女眷身後,一同進了藥鋪。
林知皇看了便顰起眉頭,概因這些人行跡很有些古怪。
貴族女眷,明明身體不適,還親自下車去藥堂抓藥?
林知皇不由更細細觀察了這夥人幾分,越看越是覺得不妥。
下車的那貴族女眷應當是這些部曲的主人,但這些部曲見主人腳步踉蹌,無一人臉上有關心動容之色。
反而目不斜視的警戒自身周圍,像是在時刻防備著會隨時發生的變故一般,滿臉肅殺之氣。
跟在那貴族女眷身後的四名帶刀部曲,就更違和了。
渾身殺氣凜冽,說是在護衛此女子的安全,但更多的像是在羈押她!
形跡著實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