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肖旗搖頭,不讚同道:“符驍如今正受衝天將軍看重,一切事情都還隻是我的推測,我們尚還在衝天將軍手下混,還得靠他符驍,不宜動他的人。再則,魯王如今退守鄶縣,這貴女的爹鄶縣縣令想必也是魯王的心腹了,也可從她那裡打聽些魯王的消息!”
“打聽魯王的消息作何?”花卓越發聽不懂,揚手抓抓的毛躁的頭發,不明所以道。
“哥,彆傻!我們隻是想求生而已,又不是真要跟那衝天將軍一條路走到黑!自然是看哪邊勝算大,便投奔哪邊啊!我們有地利,如今兩邊都需要我們,我們可以此為籌碼,保全我們青鬆寨眾人!”花玲無語撇了自家大哥一眼。
花卓又撓撓後腦勺,憨聲憨氣哦了聲,遂說出自己的看法道:“衝天將軍不是啥好鳥,看魯王此前在衍州的所作所為,也不是啥好貨色啊!投奔魯王我們就能有好日子過啦?看看爹如今在衝天將軍手底下過有多難?”
肖旗和花玲一時無言,花卓這句話太直切要害了。
兩邊都是屎,可讓人怎麼選?
夾縫中求存罷了。
肖旗歎口氣,對花玲道:“去吧,想個辦法,彆驚動符驍留的那兩個部曲甩掉,單獨把那林小娘子帶過來便可。”
花玲點點頭,提槍便出去了。
林知皇在青鬆寨待了有幾日了,平時在這寨中活動尚算自由,也是日日不消停,總故作懵懂的到處閒逛。
意外發現這青鬆寨與一般窮凶極惡的匪寨倒是不同,不同於彆的匪寨隻有一幫落草為寇的青壯。
這青鬆寨中,竟還有不少老弱婦孺。
要知道匪寨之所以叫匪寨,概因為匪者,皆為青壯,絕不留無用之人,就算偶有女人,也隻是生活調劑,無牽無掛之人,也更為嗜殺,更為不要命。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寨主願意看到的。
這青鬆寨說是匪寨,不如說是一個大的聚群而居村落,深山裡的人家,家家戶戶都有老有少,一到飯點,每家每戶皆炊煙嫋嫋,與普通百姓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