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方家培養他管福慶的目的是什麼,終是對他有再造之恩,隻要能庇佑一方百姓,卑躬屈膝做士族之家的走狗又何妨,那些虛名不過是過眼雲煙,他管福慶不在乎!
但看這領萬餘兵馬的都尉,也由方氏世家把持操控,捧了個扶不起的親戚上位掌兵。
致使離仙郡此時已到危難關頭,卻隻能由這鼠膽之人領兵禦敵,再讓這秦都尉胡思亂想下去,衝天賊不用攻來,這垃圾自己就能將自己給嚇死!
秦都尉就這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讓日夜緊繃著神經的管福慶,終於一時控製不住情緒,對其重語相向。
大濟封官製度腐爛至此,若不是為了離仙郡身後的這些百姓,這郡丞不當也罷!
“你....你...一寒門出身之子!這郡丞之位,也是由我表哥家捧著你,你才坐上來的!彆做了幾天官,就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了!你這奴仆!怎敢對我這主人如此說話!你不要以為此時郡裡要用到你幾分,便開始蹬鼻子上臉!”
秦都尉猛然被自己瞧不起的‘下人’給嗬斥了,頓感顏麵儘失,前刻的‘害怕’都顧不得了,麵子是大,跳起身來,便聲色內荏的指著管福慶叱罵了起來。
管福慶仰頭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已經不想再對這隻會窩裡橫的孬貨再多分析什麼,直言道:“有大隊人馬從廣山縣西城門闖城奔出,廣山縣內亂的可能比較大。”
“當真!”
秦都尉乍聽此言,思緒又被拉回,開始著緊起自己的小命,立時再顧不得追究其他,雙眼放光道:“衝天賊勢力內亂,他著緊處理內亂,在魯王兵至前,他們應該不會來攻我軍了吧?”
其實管福慶也不是那麼確定,畢竟有大批兵馬衝城而出後,後麵城內又沒了大的動靜傳出來。
若真是內亂,此時城內應該是喧嘩聲震天了,倒是又讓人對此推斷,不確定起來。
還有那此前廣山縣南麵的廣山上鬨出的動靜也是蹊蹺,就鬨了半刻時候,後麵又沒了聲息,著實讓人琢磨不透。
說到廣山,管福慶立即便想到那個在廣山上落草為寇的師弟肖旗,肖旗是花家靠人情,送入方氏族學進學的,與他這種貧苦人家出身的寒門還不一樣,學成後不耐在方家為‘奴仆’做事,飄飄然便走了。
後來花家出事,全家落草為寇,師弟肖旗也跟著上了山,他因為惜才,曾寫信,力邀肖旗來他手下封官做事,奈何卻被肖旗所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