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師兄乃堂兄弟,一人名曲偉,字遠啼。一人名曲擇,字芳林。”
“乃茁州陵山郡的二品世家曲家人,兩位師兄回到家族後,如今與曲家鬨的很不愉快,因丞相吳奎如今勢大,曾昭告天下,守山書院學子皆為亂黨,如有藏匿,視為同黨。二品世家曲氏不敢犯其忌諱,故未接納他們。還怕兩人帶來滅家之禍,將兩位師兄除族了。”溫南方歎息道。
在這個時代,人一般是聚族而居。
世家子弟,被家族除族,這意味著這個人不再受家族的認可,也不再受家族的庇護,他個人的品行,將受到所有人的質疑,畢竟能被家族除族之人,定是品行有虧之人。
在這個做官都是要靠‘名聲’去舉薦的時代,被除族,是一件比死還可怕的事,這不僅意味著政治生涯的斷送,還意味死後將無處可葬,成為孤墳一座,無人祭奠。
溫南方剛才是物傷其類,想到了自己被溫氏除族之事,才會如此反常?
“聰深,你是如何得知他們此時的境況的?”林知皇疑惑道。
“此前我們分開時,互留了可通信的地址,這兩位師兄如今已走投無路,前幾日來信王題,告知了他們如今的處境,還詢問了我和王題的境況。”
林知皇了然的點頭,示意溫南方繼續說。
“聰深聽他們境況如此,想著主公正是缺人之際,也不懼那吳奎之勢,更有逐鹿之心,便讓他們即日啟程,前往鄶縣而來了。”
“好!”
林知皇聽到此,朗然笑道:“庸人啊庸人!天高皇帝遠,吳奎有何可怕,竟是將自家耗儘心血培養出來的有才之士都往外推,正是便宜了我啊,哈哈哈!”
溫南方淡笑道:“這世上,少有人能如主公這般眼界開闊。”
“他們何時能到鄶縣?”
“算上去信路程,再有十日,便可到鄶縣了。”
“好!哈哈哈!”林知皇聞言又是忍不住一陣暢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