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河?”魯王聽到江越河的名字,眼中閃過追憶之色。
魯王不由憶起從前與江越河君臣相得的場景,心中微有波動。
江越河,此人從前重掌魯王帳下兵權,在薛傾投效魯王前,乃魯王最是信重之人。
其個人武力雖不及薛傾,但掌軍能力與心性卻都比薛傾強上不少,也很是忠心,就個人能力來說,幾乎是無可挑剔。
若不是如此,從前,魯王也不會放心將兵權交給他重掌。
隻可惜,房心什麼都好,就一點不好,乃是世家出身!委實讓人不放心讓他重掌兵權。
如今那天子侄兒是如何大權落空,被下臣玩弄於股掌之中的?還不是世家做大,過分私欲引起的分權?
世家強盛,不臣之心愈發加深,相互製衡自保,毫無忠君之心可言。
最後讓蠻族吳奎有了可乘之機,不斷做大,挾天子以令諸侯。
有此為鑒,疑心慎重的魯王還如何放心重用世家出身之人,掌他手下‘刀兵’?
如今的薛傾雖不服管教,但好在身上功夫無人可敵,又是寒門出身,用起來,比世家出身的房心可讓人放心多了。
隻可惜這薛傾聞名天下後,越發飄然,目無尊上,心被養大了啊,也是到了該換他之時了。
薛傾性子獨霸,與江越河還不一樣,到時兵權他掌,讓他人淩駕於他之上,想是不可能,必然大鬨不從。
此後真找到合適之人,能替代薛傾掌兵權,征戰四方,震懾其他勢力,此子再不可留,以免成為禍患,反噬自身。
魯王想起那日薛傾咆哮大殿,提槍直指自己場景,心中殺意升起,眸色晦暗,已經暗自琢磨起如何除去薛傾之事了。
魯王心裡想著製衡之術,麵上卻沉吟半晌,頷首道:“房心能力確實不錯,就他吧,做一郡都尉,也不算辱沒了他。”
眾謀士對此人選也無惡感,見魯王拍板,紛紛附和。
楊熙筒見與他配合鎮守此地的是江越河,總算鬆了口氣,心中總算安慰些許,隻覺得情況還不算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