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啼卻不考慮這些,東西用了也就用了,隻要能活下來,一切都好說。
至於後麵究竟還不還這份人情,還不是看他們主仆願不願意?
如果那小郎君提的東西太過離譜,不理他便是,這小郎君不比魯王,身邊有如雲的高手相隨,難道還能硬留下他們不成?
渡啼給梁峰原細心地處理好傷口,又伺候著全身已沒什麼力氣的梁峰原喝了幾口水,才放下了心,提議道:“主人,此屋內屍臭漫天,難以進食,此屋的窗欞後有一小片空地,也隱蔽,如今戒嚴還沒開始,我們主仆二人就去那處,將這燒雞解決了去!如何?”
梁峰原如今也好受了些許,原先準備拚死一博的死誌,已完全褪去,如狼一般的眼眸中冷意漸收,略微頷首,表示同意。
主仆二人就在窗欞外的那片小空地外席地而坐,不過用了片刻功夫,就解決了林知皇送來的‘供奉’,最後怕留下痕跡,更是連燒雞的骨頭渣滓都嚼碎了,咽到了肚子裡,好好飽食了一頓。
渡啼性子謹慎,剛才他與主人在屋內的‘活動’不少,怕等會全府戒嚴搜查時,被巡邏衛發現此處有活人行動後的痕跡,因此正仔細地在收拾掩蓋。
“聽那小郎君話裡隱含的意思,他的仆從,明日應該還會用來此處尋玉佩的借口,送‘供奉’來,等會郡守府戒嚴搜查後,渡啼你去弄塊可書寫之物來,我要給那小郎君去封信。”梁峰原小口喝著水,對正在收拾屋內痕跡的渡啼吩咐道。
渡啼聽主人又開始吩咐起事情來,就知主人死誌已去,高興的應是。絕處逢生,渾身都充滿了乾勁。
林知皇哭嚎著奔回自己院落後,不理院落內紛紛側目,詫異看向她的丫鬟仆婦,大踏步走回自己屋內,黃琦錦果然等在那裡,見她進來,立即迎了上來。
“郎君,今日可辛苦?”黃琦錦這大丫鬟做的似模似樣,迎上來後殷勤地拿著帕子為林知皇淨臉。
胡三隨著林知皇入了房門後,黃琦錦立即就自然地關了廂房門。
房門一關,林知皇臉上倉皇的表情頓收,回首對胡三道:“明日去送東西時,小心點!我便不去了,我太過惹眼,總去那處容易引人懷疑,終是不妥。”
“諾!”胡三垂首應是。
黃琦錦不明白林知皇和胡三兩人在聊什麼,但見林知皇不解釋,就知不方便說,遂也識趣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