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兄剛才誇我的足好看呢?你說我若入了秦樓楚館,可能做一名頭牌?”符惟依也不閃避,任由魯蘊丹將她包裹起來,眸光無暇的看著他問道。
“誰能讓你入那裡?隻要我還在,沒有人可以。”魯蘊丹聞言瞳孔驟縮,心臟如被人重錘了一擊,悶痛不已。
“死人就可以哪裡都不去。”符惟依疏冷道。
“不許提死字!”魯蘊丹啞聲隱忍道。
符惟依見他如此,玉白的手輕抬,撫了撫自己散亂到臉頰邊的發絲,空茫道:“失了家族庇護的女子,身無長處,就一張臉能取,能去哪處呢?也不怪你大兄欲要欺辱於我了。”
“他剛才闖進來,碰了你哪裡?我便砍他哪裡。”魯蘊丹語中含煞,手下一個用力,就將符惟依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外走去。
符惟依也不反抗,任由魯蘊丹將自己橫抱而起,疏冷的笑道:“他碰了我的足,他是你嫡親大兄,你能為了我,斬了他的雙足麼?”
雙足麼?倒也正好,便留魯蘊德一命,以後做個閒散富貴人,多陪陪爹娘吧。以免他到處亂跑,給魯家招禍,禍害家裡。
魯蘊丹的鳳目含怒輕挑,凝聲道:“有何不可。”
“哈哈,還真如你娘所說,你這是被我迷暈了頭呢,竟能為了我,殘害手足。以前倒看不出來,你竟然如此心悅於我,溫潤如玉的魯二郎君。”符惟依展顏燦笑,言語卻極儘刻薄。
“我帶你去彆處,我會護著你的。”魯蘊丹知道符惟依此時是在故意言語激他,強忍怒意,下顎棱角因忍怒而緊繃,麵容越發硬挺俊逸。
“用我阿弟的命護著我?”符惟依輕聲反問。
魯蘊丹停下腳步,手臂微抬,低下頭,至兩人鼻尖即將碰觸上之際,才停止了壓近,鳳目裡滿是暗藏的怒火,難得開口解釋道:“依兒,即使我當時不那麼做,符驍也遲早會被吳奎找到。何不利用此事救下你?這件事是我做的取舍,你……”
“難道不是因為我麼?”符惟依也不回避魯蘊丹的視線,眸色冷厲的回看他,一點也不懼他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