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啼聽聞此言,臉色瞬間慘白,重重的一下雙膝跪倒在地,涕淚不止對林知皇磕頭,還知道不能驚動外麵的人,壓抑哭嚎聲道:“這位郎君!求求您,救救我家主人!隻要您能救得我家主人的性命,奴願意為您當牛做馬一世,來還報此恩!”
胡三見渡啼情緒激動,怕他因此傷了林知皇,身體略微移動,警惕地擋在了林知皇身前。
林知皇拍拍胡三肩,點頭對他示意無事,沉靜的開口道:“放心,此次我冒險一番謀劃,皆為你救你主人。如今人都順利救出來了,就差最後一步,自然不會對他置之不理,放任他傷勢繼續惡化下去的,我會救他。”
渡啼得眼前這小郎君如此言語保證,霎時哭聲一頓,停下了磕頭,睜開通紅的眼睛,遲疑的看他,想著是否要和眼前的這少年郎君,解釋一下主人這傷的嚴重性,怎能將救人之事,說的如此信誓旦旦。
習武之人都知道,傷口潰爛的人,十有八九很難救活,看這小郎君的身形,應該不是習武之人,他是不是不知道此傷的嚴重性?一般的醫者,怕是難治此傷啊!
就算有醫術高超的醫者在,如今,又去哪請人?
主人這般燒下去,還能得好嗎?
渡啼越想越絕望,突然發現求眼前的這富貴小郎君好像也無用,主人難逃此劫!
渡啼壓抑嘶吼一聲,悲痛的哭了起來。
林知皇見渡啼如此,就知他是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的,說得多不如做的多,林知皇也不解釋,轉頭對黃琦錦吩咐道:“將我之前貼身攜帶的那把短匕拿來,再準備一些沸水和烈酒。”
黃琦錦雖不明白林知皇要這些東西做什麼,但她從不質疑林知皇對她的吩咐,直接向其恭敬的一行禮,領命退出了院落,便開始不惹人懷疑的讓其他奴仆,準備起這些東西來。
烈酒就說主人興致來了,非要飲醉,因此讓準備的。沸水,黃琦錦則說主人要沐浴,讓奴仆抬了乾淨的熱水來,自己在院裡利用煮茶罐,再加熱煮成了沸水,節省了不少功夫。
林知皇貼身攜帶的那柄短匕,正是她恬不知恥,強留下的符驍當初襲向她的那柄短匕。此短匕削鐵如泥,林知皇甚愛,至得了起就和‘清蟬’軟劍一樣,少有離身之時,等會用其來割去梁峰原腰上傷口處的腐肉時,也能快些,讓他少受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