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暉看著近在咫尺的拳頭撤離,這才開始微微喘息著調勻呼吸,然後脫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兩條腿隨意撇著攤開來,慢慢恢複力氣,仰頭興奮地看向身姿如鬆的符驍,暢聲道:“痛快!”
於弘毅這才真正鬆了口氣,繪琉三人也收起對林知暉的擔心,又開始大聲呼好,眼露敬佩的看著場中年紀比他們還小幾歲的符驍。
“你小子,身手不錯嘛!”盧德走入場中,豪爽的笑著,彎腰拍了一下癱坐在地上的林知暉。
“主公!繪琉也要和您對招!”繪琉也是好戰份子,見林知暉在符驍手下走不過二十招,立即躍躍欲試,急迫的奔至符驍麵前,揚聲道。
符驍淺笑,也不多言,撿起方才掉落到地上長劍,揚劍示意繪琉去選武器。
繪琉清嘯一聲,手腳麻利地跑去一邊的武器架子上選趁手擅長的武器,奔回來就無所顧忌的向場中的符驍攻去。
方亞、武奇見狀,氣的跳腳,深悔自己慢了一步,失了先機。
於弘毅在林知暉身邊蹲下,擔憂道:“你的手怎麼樣?”
“主公的拳頭,好硬!”林知暉舉起手查看傷處,這才發現自己手背處已是腫的老高,紅的發紫,一見這傷,頓時齜牙咧嘴痛哼起來,
盧德一見林知暉這手就又是一陣大笑:“你小子打鬥起來真是凶,武器掉落了,還要赤身肉搏的上,碰上主公這種骨骼硬的,還要以肉體硬拚,可不就是你小子要倒黴了。”
“骨骼硬的?”林知暉眨眼,人的骨骼不都那樣,還有強硬之分?真要如此說,也該是稍微年長的自己骨頭更硬吧?這盧德暗諷主公?
盧德看著場中又與繪琉交起手來的符驍,心情也是頗好,覺得主公新收的這五個郎君真是不錯,進退有度,又身具天賦,學什麼都快不說,也敢做敢為,對招練武,也是不來那些虛的,是真打啊。
都是些膽大心細的小子,主公到底年歲還小,這些日子有他們伴著,終於有了些少年人的鮮活氣,真是不錯。
於弘毅見盧德欣慰地看著他們笑著不說話,眼神微動,也開口相詢道:“盧兄,恢弘也很好奇,明明恣意方才與主公對了一拳,為何他的手傷成這樣,十天內怕是不能動這隻手了,主公的手,怎麼看著無甚大事?”
盧德也不賣關子,頗為自得地回道:“二郎君從小開始,就有泡藥浴,那藥浴所需的藥材價值千金,七天泡一次,其中一項功效,就是可強硬骨骼。此藥浴,二郎君已泡了十年,早已是根骨強勁,除了皮肉可傷,想傷其骨,難!”
“如此說來,主公豈不是從未斷過骨?”林知暉雙眼放光地問道。
盧德臉上的笑立即僵住,想到了某些不美好的回憶。按照常理說,確實如此,自家二郎君骨骼堅硬非常,輕易難斷,然而卻在逃亡路上,偏偏被人出其不意的給砸斷了,那女人力氣是真大啊,他們這些護衛郎君的部曲,當時合力都沒有留下她。
還有那個裝傻作癡的林小娘子,當時真是將他們騙的團團轉啊。
於弘毅見盧德的臉色驟然青黑,又見他半晌不說話,連忙拉住還欲再問的林知暉,輕微搖頭,示意他莫要再問。
林知暉與於弘毅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立即意會他的提醒,收回已經到嘴邊的問話,豔羨地讚道:“這藥浴真不錯,應當是不外傳的方子了。等等,說來我們五人這段時間都在泡藥浴,這藥浴,難道是.......”
林知暉說著,突然反應過來,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