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才投效林知皇這點時間,林知皇就發現了他這方麵的問題,並給出提點,這足以說明林知皇對他的用心了。
楊熙筒在此刻,一時竟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了,熱淚盈眶,看著林知皇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孺慕,即使林知皇此時模樣狼狽,在他眼裡,也是依舊是偉岸高華之人。
林知皇見楊熙筒一點就透,也很是欣慰:“判聽,這份給魯王的奏報,你準備如何改?”
楊熙筒側首思索一番,而後高聲回道:“還如之前一般奏報,將您所做之事儘數攬於自身,但屬下會加上些許抱怨,言您太過頑劣,幾次三方戲耍屬下。屬下為了讓您配合屬下做事,費了不少心血,並花了不少銀錢,送您喜歡之物,討您歡心。並向魯王言自己難當此重任,言思念於他,言自己身體不適,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訴苦求憐,祈求魯王能將屬下儘快召回庫州。”
林知皇聽完楊熙筒此言,揚首鼓掌而笑,颯聲道:“不錯!判聽乃人才也!”
楊熙筒扼首,明顯對林知皇誇讚於自己,很是心喜。
片刻後,楊熙筒抱拳退下,去重新草擬上報給魯王的密奏。
練武場,再次隻剩下了溫南方和林知皇兩人。
“聰深!”林知皇回首,咬牙切齒的喚溫南方的字。
“練武時,磕磕碰碰在所難免,主公若因剛才之事覺得羞窘,大可不必如此,楊謀士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的。”溫南方一見林知皇的表情就知她在想什麼,剛才被她避開的手微握,淡然的出言開導道。
林知皇被噎了個好歹,走回去撿起方才被溫南方打落在地的清蟬軟劍,將劍抖直,劍尖對準溫南方,不服道:“那再來,我們繼續對招。”
溫南方直接拒絕:“主公,您方才會摔的如此遠,概因您下盤不穩。今日暫時先不練劍了,紮馬步吧。此後每日,主公必須紮滿兩個時辰的馬步,以鞏固下盤。下盤不穩,您的劍招練的再是精妙,也無法使出其中之威。”
林知皇再次被噎,手中抖直的軟劍,無聲的垂下,徹底被溫南方的‘師父’威嚴給打敗了,頹然地垮下腰身道:“聰深,你作為師父,真的不考慮,偶爾誇讚一下,你教授的弟子?”
溫南方掃了眼頹然的林知皇,嚴厲道:“主公,練武最忌無氣,您這是何姿態?而且,頂撞教授師父,罰劈練劍樁一百,從速,開始。”
大意了!林知皇心中叫苦不迭。
花鈴一家以及胡三等人,悚怕溫南方不是沒有道理的,在做‘先生’一事上,溫南方真的比之她高三時的教導主任,也不遑多讓了。
林知皇見勢不妙,立即挺直腰身,一副精氣神十足的模樣,嬉皮笑臉的磕巴道:“哪....哪有,我這不是準備去紮馬步了嘛?也沒有頂撞啊,五十,就五十下如何?”
“討價還價,再加五十。”溫南方也不與林知皇耍嘴皮子,不容置疑道。
林知皇聞言頓驚,怪叫一聲,再不敢多言,奔至練劍樁前,開始揮劍劈砍起來。
溫南方麵色嚴厲的監督了林知皇揮劍劈砍木樁的姿勢半晌,見她終於靜下了心練劍,這才認可的點了頭,在不遠處,也陪練起來。
一時間,練武場內,再不見說話聲,隻餘揮劍劈砍的破空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