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紅,你這次去,主公該給你安排職務了。”比列感歎道。
“比列叔,彆惆悵了,你的能力,主公都看在眼裡呢,你此次駐守鄶縣有功,此次去離仙郡,加官還能少了你的?”
比列和忽叟以前同為林府部曲統領,因此,比列常來忽叟院子裡找忽叟喝酒,忽紅可以說是比列看著長大的了。
忽紅對比列,是很尊敬,將他當長輩待的。
比列聞言搖頭:“叔可不是在惆悵這個,是在想你爹呢,你爹和大郎君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你爹此時要在,看你如今這般出息,估計比看見你嫁出去了還高興。”
忽紅撇嘴:“那老頭精著呢,能出什麼事?不定是被困在什麼地方了,護著大郎君,苟著呢。以前主公的勢力隻在鄶縣,派人出去找,到底人力有限,如今主公已正式登位郡守,該是能查到那老頭子和大郎君的消息了。”
比列卻沒有忽紅這麼樂觀,歎了口長氣道:“但願如此吧。”
咻的一聲,一塊銀黑色的鐵片,至忽紅和比列的頭頂劃過,直接將一隻從他們頭頂飛過的杜鵑,給切成了兩半,杜鵑鳥的兩節軀體,分彆掉落在了前方約十丈遠的地上。
忽紅與比列兩人同時一驚,隨即在馬背上,矮下身子,手同時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準備隨時抽刀拚殺,立即警戒起周圍來。
剛才那銀黑色的鐵片,最初的目標,若是他們其中一人的脖頸,那真是稍有大意,便是命隕的下場了。
“警戒!”比列立即揚聲厲嗬道。
比列此言一出,護於車隊前後兩旁的部曲,紛紛抽刀,迅速的拱衛自己所護的馬車,對外警戒,一時間蓄勢待發。
行於車隊前後趕路的百姓,見那明顯乃貴族出行的車隊,突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也是嚇的不清,紛紛退避,倉皇四顧,以為有山匪前來襲擊貴人車隊打劫。
更有精明的百姓,身上背的物什都不要了,直接甩在原地,拔腿就跑,生怕稍慢一步,就被殃及池魚。
“比列叔叔,那鐵片是鹿兒射出去的,非是有歹人來襲。”一名十歲左右的少年,騎在高紅大馬上,驅動身下的馬匹,麵有羞赧的騎行到比列與忽紅身旁,態度誠懇地低下頭認錯。
此少年騎馬奔來時,額前幾縷飄落的碎發,張揚的輕擺,倒顯得那稚嫩的臉龐,有了幾分清晰分明的俊朗輪廓,白皙的膚色,在烈焰陽光映襯下,更顯得奕奕生輝,朝氣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