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唬人的東西?”王題不解。
“鹿兒剛才用這個東西,嚇唬了跟在我們車隊後麵的人,他們被嚇到,應該就不敢來和鹿兒搶小叔了吧?”王鹿說著話,舉了舉手中的鐵片,笑眯了眼。
沒錯,王鹿前麵是有預謀的故意甩出這鐵片,驚動比列和忽紅,以此讓隊伍裡的部曲,紛紛亮刀警戒,以此來震懾跟在他們車隊後的人,莫要輕舉妄動的。
王題聽的不明所以,揉了揉王鹿的腦袋,直將他的發冠都給揉歪了,才打趣他道:“說什麼孩子話,你這小鐵片,能嚇唬的了誰?”
王鹿歪頭笑道:“鹿兒覺得嚇唬到了呢。”
王題聞言,哭笑不得,心中直歎侄子可能隨了嫂子了,都快十歲了,還這般懵懂,一點他們王家人的聰明勁都沒見著。看來他得好好跟著主公乾才是,以後才好庇護這唯一的侄子啊。
王題這般想著,原本因知道了主公是女子的崩潰情緒,都不藥而愈了。
車隊首部,王鹿撿了東西,騎馬跑走後,當頭的寬大馬車裡,羅婆撩起了車簾子,探出頭來,高聲問:“比列,剛才發生何事?”
比列見羅婆探出頭來,立即驅馬至車廂邊,拱手回道:“無事,隻是虛驚一場。”
羅婆聞言,放心地點頭:“無事就好,寧願小心些,也莫要出紕漏。這官道上,來往的行人太多,前後都是人,誰知道哪些人,就是包藏禍心之輩呢?偶爾這樣草木皆兵一次,也正好亮亮實力,震懾周圍的宵小們。”
“羅管事說的很是。”比列讚同道。
閒話畢,羅婆又道:“夫人問,還有多久才能到離仙郡郡城?”
“照我們如今的行路速度,大概還有兩日,便可到離仙郡郡城了。”
羅婆探得想知道的消息,對比列點頭,又將腦袋,縮回了馬車裡。
羅婆進了馬車,細心地將馬車簾掩好,以免沙土吹進車裡。
裴氏此時正在馬車裡,規整近段時間,育幼堂和學武堂所有開支的賬目。
“夫人,再行兩日,便可到離仙郡郡城了。您日思夜想,可算要見到大娘子了。”羅婆說著,便抹起淚來。
裴氏放下手中賬目,敲了敲賬簿上育幼堂的那一項支出,歎氣道:“這幼兒教育,當真是好大一筆開支啊。”
裴氏感歎著,一抬頭,就見羅婆又抹起了眼淚,遂無奈道:“羅婆,你怎麼又哭了?”
“奴就是心疼夫人您,家主這甩手一走,鄶縣的一切事務,就都是您在打理。您以前還隻是操心內宅之事,如今倒好,內外都得您操持,您已經多久沒睡一個好覺了?”羅婆望向裴氏的眼裡,滿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