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全怒而起身,嫌惡的出手,忍無可忍的掐住眼前人的脖頸,一把將她提起,暴喝道:“蕊兒若不是有你這個娘,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林陽全如此待她,又說此話,鐘氏知道他們夫妻今日是徹底撕破臉了,也豁出去了,懶得再維持以往柔順的假象,積怨爆發,雙手成爪,使勁去抓撓林陽全掐住她脖頸的手臂。
林陽全的手臂上立時多出八、九道翻爛了皮肉的血痕,痛的悶哼一聲,直接將手中緊攥的人,甩落到地上。
“咳咳咳!”
鐘氏被摔落在地後,麵露痛苦之色,捂著脖頸劇烈咳嗽,剛好受些許,便尖叫道:“不是我!我什麼也沒做,一切都是陳氏做的,關我何事?魯二郎怎可將此事算到我頭上,怎可以此來報複我無辜的蕊兒?”
“還敢狡辯,你算何人,魯二郎要專門來汙蔑你?”
“你以為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此前你不過是耍些後宅小手段,我未予理會罷了!倒是沒想到,你不單單是妒忌心重,竟然能惡毒到如此地步!為了給蕊兒騰路,竟去教唆陳氏,做出那等毒事!”
鐘氏此時也不裝了,滿麵是血的站起身,叫囂道:“哈!你終於不和我裝相敬如賓了,說出實話了!你是未予理會我嗎?你那是不敢理會我罷了!京郊的那六處莊子,是我的陪嫁,你在裡麵豢養了什麼?”
鐘氏每說一句話,便滿麵狠色的走近林陽全一步。
“我那幾個阿弟又在為你做何事,你以為我不知嗎?”
“你林家,能失了我鐘家嗎?”
“你敢對我如何?你能對我如何?”
林陽全見鐘氏開口威脅於他,眼中怒火更甚:“目光短淺,蠢婦!自以為聰明的毒婦!”
鐘氏哂笑,恨聲反問:“我是蠢婦,毒婦!你林陽全又是什麼好東西!我鐘玲媛為你生兒育女,為你打理後宅,為你伏低做小討好各家夫人,隻為你在官場上能多拓展些人脈!沒有我,你林陽全如今能官至司徒?”
林陽全看著眼前,已是貼近他身前的鐘氏,暴喝道:“閉嘴!你這毒婦!少岔開話題!你插手魯氏內政,致使符氏百餘女眷儘數自儘一事,是不是真?你知道這給林氏帶來了多大的禍患嗎!”
楊管事在書房外院聽到書房裡麵傳來的家主暴喝聲,嚇的脖子一縮,退了出去,將書房外院,外圍掃撒的奴仆,都給揮退了去,就怕書房內的動靜傳了出去。
又過了一刻鐘,書房內的動靜終於小了,回歸了初時的平靜。
貌合神離的夫妻二人,此時皆都完全冷靜了下來,轉站至書房內的茶案前對坐,各自撕下了偽裝,看向對方的眼神中,全是不加掩飾的憎惡之色,又皆都奈何對方不得。
鐘氏此時也擦去了麵上的血跡,用帕子捂了額頭上的傷口,也終於從林陽全的怒喝中,得知了魯家二郎,今日上門來談話的所有內容。
更是清楚的明白了,魯二郎並不如她所想的那樣,因年歲尚淺,還是個需依仗家裡的年輕後生。
魯蘊丹他此時不僅手中已握有萬餘私兵,更有能耐,齊聚了盛京數十世家,以他為首,在籌謀誅殺吳賊,準備取而代之,這般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