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文士,更愛品清茶,茶之原香,獨為他們所鐘愛,對煮茶的手藝,也更為講究。
隨邊弘這煮的茶,隻一喝便知,一定悄摸的往裡麵加入了不少鹽巴。
此物加進去,並無顏色,隻觀茶香和茶色,管福慶和楊熙筒皆以為此乃清茶,於是不設防,也就這麼直接喝了。
隨邊弘麵對楊熙筒的怒眼相瞪,與管福慶言語質問,麵色絲毫未變,反是引以為豪的抬起下顎,從袖袋裡取出一隻青色的荷包。
青色的荷包打開,隨邊弘曲指從裡麵撚出一塊顏色呈淡黃色的海鹽塊,春風滿麵道:“非也非也,我所煮之茶,卻乃清茶。此清茶乃邊弘獨家所創,飲下此茶後,最是補氣力。”
楊熙筒聞言,瞪向隨邊弘的眼神,更是怒火翻湧。
管福慶也眯了眼,對其怒目橫眉。
隨邊弘對周圍人的臉色,視而不見,越說越是驕傲:“此茶中所加之鹽,也非是普通鹽巴,這可是品級最高的海鹽塊,無絲毫苦澀之味,隻這小小一塊,價值堪比黃金。你們今日能喝到此茶,乃是沾了主公的光。“
說最後一句話時,隨邊弘的桃花眼,閃若星辰的望向林知皇,眉眼惑人的挑起,漫不經心道:“若非今日有主公在,邊弘豈會輕易出手煮此茶,來招待諸位?”
林知皇:“.........”
哈...哈....還真是謝謝你的出手哈。
她就不信,隨邊弘這家夥,會不知道彆人喝不慣他煮的茶。
隨邊弘這小子.....是在故意整他們.....
用以發泄他這段時間,被他們集體無視之苦。
林知皇想明白這些,好笑的搖頭,不欲多與隨邊弘計較。
罷了,罷了。
終究是她這個做主公的,為了收服他,先向他使了不友好的手段。
如今隨邊弘,如願以償的投效她了,無傷大雅的出手整整她,也無可厚非。
林知皇想到此,抬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而後起身,安撫的拍了拍茶案對麵,正對隨邊弘怒目而向的楊熙筒和管福慶兩人的肩,示意他們此次便算了。
楊熙筒和管福慶見主公如此,最後各自瞪了隨邊弘一眼,收回了眼神。
林知皇做好了調停,不再理會獨自陶醉狀品茶的隨邊弘,轉首對溫南方溫聲道:“聰深,今日還是你來煮茶吧。”
溫南方見林知皇發話,欣然應允,將隨邊弘此前煮的茶,全數倒進了一個茶翁裡,將該茶翁放置在了隨邊弘身前,而後給除了隨邊弘以外的其他人,再煮上了新茶。
鬨劇過去,幾人膝坐在茶案邊,品著茶談起了正事,
林知皇如願以償的喝上了溫南方煮來的第二泡茶,漱去了嘴裡彌漫的鹹味,向一邊還在陶醉品喝著自己煮出的茶的隨邊弘,肅聲道:“聰淵,此次護送守山先生去往茁州之行,本府君不欲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