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列使人隱秘的盯了喻輕若鎖定的奴仆幾日,終於等到了該奴仆出齊府采買。
不過一小小奴仆,比列在齊府外,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
比列軟硬兼施,拿林知暉和於弘毅的畫像給此仆辨認了,麒麟五子中,有兩人確實為畫中長相,分彆名為恣意和恢弘。
比列從該奴仆口中探得自己欲知的消息,自然也不能就這般放他回去齊府,走漏了風聲,於是便將該奴仆綁了,與書信一同送回了離仙郡。
喻輕若從比列口中得知此消息,喜出望外,多日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不幸中的萬幸,主公的阿弟未死於義子營,她喻輕若也可和主公交代了。
離仙郡。
接連兩封信從茁州回來,林知皇知曉了喻輕若已代掌了喻醫世家家主之位,更知曉了林知暉的消息。
阿弟林知暉被人送去了那慘無人道的義子營進行廝殺,並從中脫穎而出,此時已隨齊氏女齊雅一同出征,去往了衍州征討蔣幻威。
林知皇知道此消息,先是心疼,而後是震怒,阿弟年歲尚小,有一顆赤子之心,最是重情義。
林知皇不用細想便知,阿弟此前在那暗藏殺機,血雨腥風的義子營內,究竟是曆經了何等煎熬,才從那義子營內保住性命浴血殺出的。
此刻,林知皇對喻仁遠夫妻,蔣幻威,妖道天方子,以及齊雅,已生誅殺之心。
如今,她林知皇手中的權勢,還是太小了,並不能奈這些人如何。在亂世,若想保護在意之人,保護自身,保護自己治下所庇護之民,她必須要儘快壯大自身的權勢。
看著靜躺在書案上的茁州來信,林知皇獨自一人在書房內枯坐做了近一時辰,才慢慢平複下自己四起的殺心
而後,林知皇招來了胡三,命他派出人手,去暗下聯係已隨齊氏女齊雅出征去往衍州的林知暉,看能否伺機將人帶回。
忽叟身死的消息,林知皇命人招來了忽紅,親自與忽紅講了。忽紅聞言後,從起初的不肯相信,再到抱著林知皇嚎啕大哭,不過隻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後麵,忽紅悲哭不止,林知皇一直陪著忽紅,無聲也陪她落了一場淚。忽紅哭過後,以士禮在林知皇麵前跪下,啞聲請求林知皇準許她親自去往茁州一趟,接回她阿爹忽叟的遺體。
忽紅有此請求,林知皇自然同意。第二日,忽紅便帶著四名心腹親兵,一路疾馳趕往了茁州。
天朗氣清,離仙郡城外。今日,是守山先生離開離仙郡的日子。
守山先生不喜離彆,故而,提前了二個時辰出發離府。郡守府內沒有何事能瞞過林知皇的耳目,下人來報溫南方已帶著守山先生離府時,林知皇已在黃琦錦的伺候下換上今日準備去送行的騎裝。林知皇如何能不去送行守山先生,聽到此消息,立即便騎了一匹黑色駿馬,趕往城外為守山先生踐行。
林知皇為首騎馬趕來,一身深紅勁裝,同色的披風高高的被風揚起,高束在腦後的黑發,亦隨之猖狂地飛揚舞動,如同一團朱色的火焰。花鈴麵容冷肅的騎行在她身後,護衛她的安全。
守山先生從馬車裡探出頭,遙遙見林知皇騎馬趕來送行於他,立即讓車隊緩行止步,而後撩開了馬車簾,從馬車內行下了馬車。
騎馬行在守山先生馬車邊的溫南方,見到林知皇騎馬行來,麵上浮出些笑意,顯然對此事絲毫不感意外,勒了手中韁繩,翻身下馬,對林知皇行禮。
守山先生看著在看他麵前翻身下馬的林知皇,緩聲道:“林府君,總有再相逢之時,何必多禮相送?”
林知皇對下馬向她行禮的溫南方頷首,而後朝氣勃發地對守山先生行了一個晚輩禮,笑盈盈的對守山先生道:“此行來,晚輩除了想親自相送先生,更是有一事相求於先生。”
“哦?”守山先生眸中含笑,側耳做傾聽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