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紅此時也將思緒從王題與方青波兩人身上抽回,洪聲笑著附和道:“那些降兵們見到我軍重視每一位士兵的性命,就連肢體有殘缺的士兵,也不放棄用好藥儘力救治,皆感動的不行。”
“屬下夜晚巡防,還聽到過那些降兵夜裡起床去撒尿時,圍在一起小聲慶幸杜楊耀此次敗軍敗的好呢,讓他們有了機會能加入我軍。嘿嘿.....”
林知皇聽忽紅如此說,嘴角勾勒出的笑容越發深。
梁峰原聽到忽紅粗鄙的說’撒尿‘一詞,隻覺得此詞汙了林知皇的耳朵,冷聲提醒道:“赤雲,注意言辭。”
忽紅除了主公,還真就隻怕梁峰原,立即垂頭認錯,表示下次一定注意,絕不再犯。
過後,幾人又在寢殿內向林知皇彙報了這段時日在灣縣駐守一些事情,便退下了,讓林知皇安心養傷。
隨邊弘在外麵忙了一日,終於處理好了浣水郡郡城內的百姓,對此次刺殺之事的輿論問題,算是圓滿的給此次刺殺之事畫上了句號。林知皇既立了威,同時也解決浣水郡內的世家之禍。隨邊弘回了郡守府,第一時間便來到了林知皇的寢殿,簡單彙報了外麵的情況。
“聰淵,這事你處理的很好。”
“主公過譽了。”隨邊弘這兩日少有見笑的時候,或者可以說是自打林知皇被刺的事情發生後,隨邊弘這曆來看著懶洋洋的人,氣質變得有些淩厲起來。
林知皇見隨邊弘如此,輕歎了一口氣,問:“背後的傷怎麼樣?”
隨邊弘背上受了二十軍杖也不臥床休養,整日親力親為的去處理手下的事情,林知皇委實怕他身體吃不消。
隨邊弘朱色唇瓣微抿,低聲回道:“無礙,皮肉傷而已,不影響。”
林知皇見隨邊弘如此,抬手輕拍了一下跽坐在她榻前之人的肩膀,輕聲道:“聰淵,彆太操勞,注意休息。”
“嗯。”隨邊弘輕嗯了一聲,而後麵容沉鬱道:“主公負傷的事,屬下前幾日書信了聰深一封,告知了他,您遭刺負傷之事,是屬下為了借此機會收拾此地世家豪族,放出去的假消息。”
“哦?”林知皇挑眉,等隨邊弘的下文。
“並告知聰深這邊的真實情況是,您雖遭遇刺殺,實則有驚無險,安然無恙。以免聰深如今委派在外,因憂心主公安危,而謀策失常。”
林知皇聞言點頭:“聰淵此事考慮的周到,做的不錯。”
隨邊弘唇角微抿:“主公,此次之事,乃屬下決策失誤所致,您為何不責罵於我?”
林知皇抬眸對上隨邊弘望來的視線:“因為你做錯了。”
隨邊弘一愣:“主公此話何意?”做錯了,才更應該責罵於他啊......
林知皇輕笑:“責罵於你,你會好受很多。”
林知皇抬手點了點隨邊弘,半真半假的玩笑道:“你既做錯了事,還想好受?美得你。你就先難受一陣子吧,本府君背上的刀傷,這段時日也疼的緊。”
隨邊弘也跟著笑了起來,麵上又有了些往日的神采:“主公這法子好,屬下此次真是刻骨銘心,再不敢自以為是了。”
林知皇攤手:“看,不責罵於你,更能達到目的不是?”
“主公明慧........”
隨邊弘從林知皇的寢殿出來後,連日來的陰沉之氣散了不少,回了自己所居的院落後,徑直脫了上衣,露出結實寬闊卻布滿駭人淤青的背部,抬手招來貼身侍從,給自己塗抹化瘀的藥。
隨邊弘背上的藥才塗抹到一半,就聽侍從鼎越向他彙報了方青波白日在郡守府內炸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