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時節,日光明媚如金,繁花疊開嫵盛,軍營駐地周圍,到處皆是深紅淺綠。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起,五名手持長槍,身著銀甲的英武郎君,催使身下馬匹從林間急奔而出,行入淺草平地。
“就是這裡!圍陣!”於弘毅厲喝一聲,另外四人立即默契地勒緊了馬韁,行成環圍陣,將背後交於彼此,揚起長槍嚴陣朝外。
這五名少年將軍從林間奔出,剛列好環圍陣,緊隨其後便有一群流著涎水的餓狼,也急奔至此,來勢洶洶的向他們撲咬而去。
“操,這回娘來真的啊,這群狼被放出來前,要說沒餓個兩日以上,我是不信的!太特娘的凶猛了!”齊武奇大咒一聲,出槍刺穿一隻躍跳起來,直奔他身下馬匹腹部撕咬而來的餓狼。
齊方亞舉槍挑飛一隻飛撲上他坐騎大腿的餓狼,也怪叫道:“娘這回太狠了,這哪是曆練,要命啊!”
齊繪琉一連兩槍刺穿兩匹餓狼的咽喉,朗聲笑道:“還是三弟聰明,將這群餓狼引出了林子,沒有了那些樹木枝乾,給他們掩身借力,我們殺起這群畜生來,果然容易多了!”
正被齊繪琉誇讚的於弘毅此時根本無心聽他人誇讚自己,他身下的馬匹被撲上來的一隻餓狼咬中了屁股,暴躁地揚蹄嘶鳴起來,若不是他及時拉緊了韁繩,夾緊了馬腹,此時已是被愛駒甩入了狼群堆裡。
林知暉見於弘毅那邊出了狀況,揮槍狠殺自己這邊圍撲上來的餓狼時,抽空橫出一槍,將那隻掛在了於弘毅馬屁股上的餓狼,生生給挑飛了出去,為於弘毅解了困。
齊武奇餘光瞥見林知暉將一匹狼挑飛離地兩三高,不由怪叫一聲道:“娘的!五弟,你這力道大的出奇啊。”
被林知暉挑飛的餓狼,正好落在了齊方亞的坐騎馬蹄邊。齊方亞見狀叫了一聲好,調動胯下的馬匹,揚蹄就將那隻摔懵了還未反應過來的餓狼,踩踏了個腸穿肚爛,而後揚聲問:“五弟,你說娘這回是準備作何?這麼搞,稍不注意,我們就得被這些畜生咬中脖子,沒了小命!這簡直是在將我們兄弟五個往死裡整啊!”
林知暉沉著臉,手中的長槍已是揮出殘影,每槍刺出,身邊必有一匹狼屍落下:“二哥,先殺了這群狼再說,現在不是討論這事的時候!”
齊武奇哈哈大笑:“五弟,此地草淺,這群畜生沒了掩身之處,再不能偷襲於我們。而我們五人又形成了環圍陣,這群狼敢撲咬上來多少,我們兄弟幾個就敢殺多少!”
齊武奇說著話,旋身又殺了一匹撲咬上來的餓狼:“彆這麼謹慎嘛,隻要我們兄弟五個此時守好陣型,如何聊不得事?
“四哥!這群畜生精得很,莫要掉以輕心!”林知暉手中的紅纓槍翻轉若花,沉聲提醒齊武奇。
齊繪琉殺狼的速度不比林知暉慢多少,此時也開口道:“二弟,四弟,你們兩個認真著點,可彆因掉以輕心真受了傷,娘到時該心疼了。”
於弘毅此時也安撫好受了傷的坐騎,溫聲附和道:“娘做事自有她的道理,娘既說了這是試煉,我們幾個認真對待便是!彆胡亂埋怨!以後我們可都是要掌兵的,難道這點苦都受不得?”
齊武奇聞言未再說何,專心的殺起撲躍到他周圍的狼來。
反正不管大哥三哥怎麼說,齊武奇心裡還是很不得勁的。娘是用心培養他們五人不假,可也太她娘的不將他們兄弟幾人的命,當一回事了。
去年山野曆練時,娘弄了五十名身手極佳的山匪來襲殺他們,並承諾那些山匪,誰若能殺了他們五人中任何一人,便能赦免死罪。
那些山匪都是窮凶極惡之徒,看到生的希望,可不卯足了勁來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