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波搖頭,固執的問:“翠果,現在我們不是在討論喜與不喜的問題,你回答我,主公說的可是真?你是如此心思嗎?”
翠果定定地看了方青波半晌,眼底地淚,流的更凶,卻未發出哭音,目光偏執:“看來你爹成功了,此次他將我與你隔開,你終是變了心,不再喜歡我了,對我的感情也變了。”
方青波見翠果眼淚流的凶,立即便慌了,想去抱她,安慰她,手剛伸出去,卻被翠果揚手打開了去。
“啪——!”手與手相撞,發出清脆的巴掌聲。
這清脆的一聲響,也讓翠果心中的俱意,儘數散了去,驟然便站起身,抬首與正看著她的林知皇對視,眼底儘是決絕之意。
忽紅:“大膽!”
花鈴:“放肆!”
方青波頓時慌了神,也隨之站起身,連忙將翠果護在身後,轉頭對林知皇拱手急聲道:“主公,翠果不懂規矩,還望您不要與她計較!青波願代她受罰。”
方青波此話剛落,林知皇還未說何,被他護於身後的翠果就突然道:“府君大人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奴婢就是這個心思。我知道你在乎我,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
方青波身體一震,怔然地轉回頭看向翠果。
翠果對方青波說完此話,轉過滿是淚痕的臉,看向林知皇:“府君大人果然不比常人,奴婢的這些小心思,您看的可真是準。主人既然問奴婢了,奴婢敢做也敢認。您可滿意了?”
“奴婢是永遠不會騙主人的。”
“翠果!你在胡說什麼!住嘴!”方青波見翠果如此態度與林知皇說話,什麼也顧不得,衝上去就要捂翠果的嘴,深恐自己過後救不了她。
方青波被花鈴拉住了,乃是林知皇偏頭授得意。隨邊弘好整以暇的在一邊看戲。
翠果看著林知皇,無懼無畏的與她對視,而後轉頭看向被花鈴擒住的方青波,笑道:“主人如今既然已不是最在意我了,那活著還有甚意思,這種世道,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林知皇眯眼,看著眼前神情間儘露偏執之色的丫鬟。
方青波此時已是要被翠果弄瘋了,大力的想掙脫花鈴的鉗製,麵上全是慌亂,惶恐道:“翠果,你要做什麼?你想做什麼?!”
翠果柔媚一笑:“主人,我走了。”
話落,翠果驟然抽出發間的一支銀簪,發狠地朝脖頸間刺去。
“翠果!!!”方青波悲聲大喊,淒愴非常。
“攔下她。”林知皇冷聲下令道。
從翠果驟然違命,大膽站起身與林知皇對視起,忽紅便一直警戒地站在翠果身後,怕這古怪的丫鬟,會有古怪的手段對主公不利,此時見她突然橫簪狠狠地向自己脖頸間刺去,又得了林知皇阻攔的命令,立即便出手去擒翠果執簪的手。
翠果是真心求死的,沒有半點做戲的成份在裡麵,忽紅攔下她時,銀簪已是刺入快半指的距離,忽紅再慢點,銀簪定是要整根沒入她脖頸間,儘透而出,可見翠果是下了力氣的。
方青波臉色煞白,見忽紅將人攔下了,這才大鬆了口氣,整個人都軟了。
翠果尋死被攔下了,絲毫不顧脖頸間的傷,看著仍是不動如山,端坐在主位地林知皇,猖獗地大笑起來:“想讓自己活很難,這得看彆人的臉色。但我想讓自己死,彆人想攔也很難啊,哈哈!府君大人,你攔的了我這次,還攔得了我下次不成?怎不能這次就成全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