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
齊武奇此言一出,好幾聲帶有警告意味的聲音,便同時響了起來。
於弘毅目含警告的瞪了齊武奇一眼。
齊繪琉則更直接,一馬鞭子抽到了齊武奇的肩上,齊武奇捂肩痛呼了一聲,頓時笑不出來了。
齊方亞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與他們同行的越公子身上。
越公子:“..........”
越公子目光輕飄飄的落在齊武奇身上,對這位說話隨意的少將軍,十分無語。
林知暉這時才麵容冷肅的主動與他們五人共同行了一路的越公子搭話。
林知暉對越公子拱手道:“衍州齊將軍五子,齊恣意。”
越公子見林知暉自報出身姓名,也有來有往,笑著拱手道:“魯王九子,聞越。”
齊繪琉等人聽到這位一直安靜行在他們身後的俊美郎君,乃是魯王唯一幸存的九子,暫時止了手上修理齊武奇的動作,齊齊向他望來。
齊繪琉有條不紊的收回馬鞭,對越公子客氣的拱了拱手:“原來是魯王九子,越公子。真是幸會。”
於弘毅有禮的笑道:“方才不知您乃魯王九子越公子,所以我們兄弟一路上多有失禮,還望勿怪。”
越公子笑著擺手,謙和道:“你們兄弟五人關係真好,相處這般和睦,當真令人生羨。”
越公子此話說的高明且隱晦,言外之意就是,剛才他並未聽到其他不合時宜之言,隻看到了幾位好兄弟互相玩鬨調侃。
於弘毅自然聽懂了越公子的言外之意,對其感激地笑了笑,再次對他拱了拱手,這才轉頭繼續收拾自家兄弟去了。
經這一事,越公子算是與林知暉五人熟悉了,相互之間印象俱都都不錯。
隨後,林知暉兄弟五人,與越公子一起行到了露天主宴場內。六人剛行入宴,立即就有奴仆迎上前來,畢恭畢敬的安排他們幾人到指定位子就坐。
林知暉兄弟五人,與越公子一行人來的最晚,卻坐在靠上首主位最近的位子。因此,他們這幾人剛一坐下,便成了此宴中眾人的焦點。
露天宴席右邊的一排席位,安排的是貴族女郎就坐,左邊一排則是郎君們的就坐區。早已在宴中就坐的年輕女郎們,見到林知暉兄弟五人與越公子同時入宴,不由湊到一起討論開來。
一圓臉,長的分外有福相的女郎,興奮地拿眼偷瞟林知暉兄弟五人,對周圍的密友道:“看!那便是衍州的那位齊將軍,派來與林府君和談的五位義子了。”
“哪呢?我看看,哇!各個都長得甚是俊美呢!”立即有女郎順著圓臉女郎所看的方向望去,待看清人,一下子便羞紅了臉,小聲驚呼道。
出身淮氏的淮齊月卻沒甚欣賞美男的心思,神秘兮兮道:“嘻嘻,我爹說,林府君這次大辦圍獵雅集,又都隻宴請庫州城內七品世家以上,尚未婚配的郎君與女郎們參宴,熱鬨倒是其次,是想著........”
“想著什麼的?”
“想著在此宴中選婿呢!”淮齊月小聲道。
“真的?”
“真的!你想想,那位林府君,都快雙十年華了,也該婚配了。”
“我怎麼聽說,林府君辦此宴,就是為了熱鬨,想給我們庫州城內未婚的郎君與女郎們,牽姻緣線呢?”
一女郎掩帕笑道:“傻呀,這兩件事可不衝突,可以同時辦呢。有其他姻緣在此次圍獵雅集中結成,林府君在此雅集裡擇婿,也就不突兀了嘛。”
該女郎此言一出,周圍跟著一起八卦的女郎們,皆都掩嘴笑了起來:“也是,此言甚有道理。”
二品世家繆氏的女郎,繆銘蘭聞言,捂嘴嘻嘻笑了起來:“難怪我阿兄今日被我爹娘打扮的這般俊美呢,原來是被送來選婿的,嘻嘻!”
廖銘蘭此言一出,立即就有女郎甩了帕子:“快住嘴!你那阿兄我可見過,再是打扮,能俊美到哪去?林府君才看不上!”
“我也是這麼想的,嘻嘻,但這話,我可不敢給爹娘說。”
一群活潑的女郎,聚在一起說著小話,說著說著皆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