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鄙棄起其果然是表裡如一的粗莽之人,即使是穿上詩卷氣濃鬱的文士衫,也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
林知皇與廖銘鬆望來的視線對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對其頷首,朗聲道了句:“好!”
廖銘鬆這一打岔,女席那邊剛起的小風浪,頓時也平息下來。廖銘蘭傲然地向蔣茯苓比了個五的手勢,再對她比了個二的手勢,用嘴形對她道了句,小家子氣。蔣茯苓對廖銘蘭翻了個白眼,目光沉沉地看了男席的廖銘鬆一眼,偃旗息鼓的轉回了頭,沒再挑釁廖銘蘭。右側女席,恢複了先前的風平浪靜,俱都在看對麵男席的熱鬨。
繼廖銘鬆之後,男席這邊還有些沒站起來捐糧的郎君,都是反應過來自己已入了林知皇搶糧局的人。然而,其他世家的都捐糧了,他們這小部分人若是什麼表示都沒有,那可就太顯眼了。
思來想去,因為舍不得這一千石糧,而被庫州新主給特意記掛在黑紙上,這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於是,繼廖銘鬆捐贈五千石糧之後,發現已是蒙混不過去的郎君們,苦著臉站起了身,做齊了禮數,不功不過的捐贈了千石的糧賑災。
等今日受邀前來參加圍獵雅集的世家子弟們,每人都代表其身後的世家,慷慨的捐贈過賑災糧後,端坐於上首的林知皇,這才去了臉上的憂色,展露出了舒悅的笑顏。林知皇這番展顏,頓時讓宴中好幾位尚未定性的世家郎君看得癡了去。
林知皇頷首,環視下方,緩緩地站起了身,對下首眾人,揮袖行了一個十分疏朗大氣的謝禮:“本府君今日在這裡,代治下災民,多謝在座諸位身後家族,慷慨向災民捐贈的賑災糧了。”
宴下眾人如何敢接此禮,齊齊站起身朝上首回禮:“府君大人言重了,此乃為富者應儘之責。”
“府君大人言重了,快快收了此大禮,我等怎可受您此禮!”
“府君大人高義,我等白身,萬不敢受您此禮!”
林知皇鄭重的對宴中的眾人行過謝禮後,方才和顏悅色的直起身,含笑道:“諸位能主動為本府君分解此憂,甚是令人喜之。如此,本府君心事已去,該是須儘歡的時候了。”
眾人見上首位的林知皇收了禮,這才鬆了口氣,將回禮的手放下。
廖銘鬆適時的接話,洪聲相問道:“府君大人,可是要宣布開始圍獵了?我等已是翹首以盼多時了!”
林知皇頷首,笑望著宴中那些勁裝著身的郎君們,緩聲道:“今日的圍獵雅集,本府君想玩些不同於以往的新玩法。”
林知皇此言一出,宴中眾人因剛才或是自願,或是被逼,無緣無故要捐贈出大筆糧食來,為其解憂的鬱悶氣,頓時散了不少。
有性子活潑跳脫的郎君,見此時林知皇明顯心情甚好的樣子,也很是大膽,嗖的一下便躍眾跳了出來,高聲相問道:“林府君今日圍獵想玩什麼新玩法?儘管說來,我等一定奉陪!”
“是啊,林府君快快說來.......”
“我等沒有異議!”
“什麼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