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枸敢言語侮辱越公子,也就過一過嘴癮,還真不敢傷他,隻得用劍格擋後撤。
畢竟越公子身份在那擺著,若是死了,林府君便是做樣子,也要殺他為越公子償命。
越公子卻似不管不顧,麵上怒意勃然,出劍狠厲,一副定要將馬德枸斬殺於此的架勢。
周圍原本看熱鬨的眾人,此時也都大驚失色,紛紛四散開來。
林婉娘見狀,眼眸微眯,騰然站起身,高聲喝道:“守兵何在!竟有人膽敢在林府君主辦的圍獵宴中生亂!拿下他們!”
“諾!”宴場中的守兵齊聲應諾,持戟向宴中動了劍的兩人圍了過去。
馬德枸揚劍格擋了越公子兩招,餘光見有守兵圍了過來,知道事情這是鬨大了,額上頓時冒出冷汗,越公子在此時仍是攻勢不停,拚命似的亂砍過來。
馬德枸心慌之下,揚劍還了一招,欲將其避退,本意是想趁守兵還未真正上來將他們拿下,趕快平息這場武鬥。
哪知,馬德枸此招一出,剛才還似要與他搏命的越公子,突然驚恐的望向了圍上來的守兵,出人意料的撤了劍。
於是,馬德枸刺出的這一劍,收勢不及的穿透了越公子的身體。
“啊!越公子!”
淮齊月捂嘴驚叫:“表哥!”
“啊!”
“啊!馬德枸殺了越公子!”
馬德枸慌忙鬆了手中的劍,惶恐的後退:“他....他自己撞上來的!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真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馬德枸看著胸口插著他愛劍的越公子,驚恐的擺手,在極度恐懼中後退跌坐在地。
周圍人看著越公子胸口處逐漸擴大的血色,俱都驚叫起來。
原先被林婉娘召過來的守兵,在此時也到了兩人近前,立即便將鬨事還傷了人的馬德枸,給反手押了起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此時,剛還準備過來幫淮齊月的廖銘蘭,這才走到半路。
完全鬨不明白,剛還鬥著嘴呢,怎麼在幾步路的功夫,就武鬥起來了!
越公子還在這點時間裡,當胸中了一劍。這可真是,出大了事了!
廖銘蘭和蔣茯苓都僵在了原地,尚還來不及做何反應,一道如風般的身影,迅速從她們身前略過,一下子便奔到了中了劍的越公子身邊。
林婉娘扶住了逐漸失力,快要倒下的越公子。
越公子此時身上還插著尚未拔出的長劍,若是失力平仰倒下,無疑會受二次創傷。
林婉娘扶著越公子的腰背,看著插在他胸口的長劍,咬牙切齒的問:“你這是要乾什麼?”
越公子見是林婉娘扶住了自己,猛然放鬆身體,側靠在她身上,頭枕在了她肩臂處,輕聲在她耳邊低喃:“你這條路看來是走不通了,我得換一條活路.......”
話落,越公子琥珀色的眸子徹底闔上,歪頭倒入林婉娘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