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邊弘與溫南方離開林知皇的書房後,沒過多久,楊熙筒也來了書房尋她。
林知皇見楊熙筒來了,放下了手中正在看的公文,了然含笑道:“判聽來了,你那師兄去尋你做說客了?”
楊熙筒點頭:“細作投毒之事發生後,師兄他們豈還能坐的住?隻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林知皇輕笑出聲:“本府君拖延他們已久,也是時候,該讓他們離開了。起初聽說那胡書與你師出同門,本府君還好生驚訝了一回呢。”
楊熙筒也笑:“師父他避世不出,我們師兄弟在外行走,也並不會向外人提師出何人,自然也無人會知曉我們之間的關係。主公,師兄他們這行人離開庫州後,還請您暗中派兩名影使,跟在我師兄身邊。”
林知皇一頓:“為何?”
楊熙筒:“師兄十年前下山入世,而齊雅起勢不過才六年時間,前麵四年師兄又在何處?委實奇怪。”
“況且,以師兄的性子,即使齊雅用人不忌出身,應也不會投她為主的。”
林知皇的神色認真起來:“判聽的意思是,胡書另有他主?”
楊熙筒:“此乃不確定之事,也許隻是屬下多想了。還請主公派影使暗中查探此事。”
林知皇頷首:“嗯,便如此辦吧。”
翌日,林知皇終於接見了多次前來請見的胡書。
胡書先就林知皇日前被細作投毒之事,自證了一番清白,再三言明此事定不會出自齊雅之手,若他們大將軍有此心,豈會讓五位少將軍押送二十萬兩賠付銀,前來和談?
林知皇不置可否,含笑聽完胡書的自證之由,直到最後才明確表明態度,表示自己始終相信齊大將軍的和談之心。
胡書聽得此言,終於鬆了口氣,大喜過望,感激涕零的向上首端坐的林知皇叩首拜謝,並順勢提出了簽訂和談盟約之事。
林知皇此次未再推脫,乾脆的便與衍州齊雅勢力,簽訂了和談盟約。
胡書捧著簽訂好的和談盟約回到客院時,正翹首以盼的金琅等人,見到胡書臉上事成的表情,終於鬆了口氣。
金琅原地樂得蹦了兩下:“此事終於了了!百見,你那師弟,看來真挺能在林府君那說上話的!”
胡書悵然:“是啊,倒是想不到,一彆十年未見。師弟如今說話行事,比之從前,倒是判若兩人了。也難怪如今會得林府君重用了。”
齊繪琉道:“胡參軍的師弟,此次幫了我們一行人的大忙了,該要重謝一番才是。”
齊方亞問:“那楊謀士,有什麼想要的?我們以金銀珠寶酬謝,會不會太俗?”
齊武奇呔了一聲:“俗物才好用啊!誰不愛,誰不是俗人?整些花裡胡哨的........”
於弘毅含笑抬手捂住了齊武奇的嘴,建議道:“我觀那楊謀士似乎有脫發之憂,金參軍的頭發黑亮茂密,想是平時也極重養護,可是有方子?便以這養發的方子酬謝,那楊謀士定會歡喜的。”
胡書一聽,眼睛就亮了,視線立即投注到金琅頭頂之上,見他那高束在發冠中髻頂,又粗又黑,頭發顯然茂密,大喜道:“確實如此!師弟最是憂心他那容易脫落的頭發,若得此方子,定會歡喜的。”
金琅臉上的笑,頓時消失。
胡書雙眼放光的問金琅:“亮澤可願割愛?”
金琅抬手捂住自己的頭發,看著胡書戒備道:“不行!這可是我家的獨門秘方!”
胡書:“亮澤若願給出此方,此次回返,我定在大將軍麵前特提你此功。大將軍賞賜大方,知你在這次和談中這般忍痛割愛,定不會叫亮澤你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