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秉築麵露寂寥之色:“如今亂世,淮氏這巨物,手中掌有之物太多,不進,便隻能等他人侵吞,而祖父沒有那個心氣爭權,亦不會允許族中出爭權之輩,最後連累全族。淮氏無能救世,更不想禍世,便隻能尋庇護之主了.......”
“昭兒,祖父,隻想在這亂世,護全族人周全。”
楊熙筒在庫州城外,為師兄胡書等一行人送行後,迫不及待的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準備打開一觀金琅神神秘秘遞給他的木匣。
金琅臨行前,帶著遮風帽,神神秘秘遞給他的這木匣,說是代表他們齊大將軍,答謝於他此次相助和談的謝禮。
更是著重說了,木匣內此物,可解決他的禿頭之憂,最好私下無人打開看,使用起來,才神不知鬼不覺。
楊熙筒一聽金琅神神秘秘遞來的木匣裡,呈放的是可解決他的禿頭之憂的物什,頓時驚喜。
楊熙筒雖有些疑惑金琅贈禮時的這番奇怪的囑咐,但還是忙不迭的就收下了,並毫不吝嗇的表達了自己對此物喜愛之心。
要求多,且注意事項多雜的生發物什,這恰巧說明了它好用啊。
楊熙筒因為自己禿頭,久而久之,不自覺的便養成了與人照麵,先看其頭發習慣。
在楊熙筒這裡,對方有一頭濃密烏黑的秀發,比對方長得傾國傾城,俊美無儔,還吸引他的目光。
粗粗見麵時,楊熙筒便注意到了金琅那一頭濃黑茂密,在發頂高束了好大一坨的頂髻。
這樣的人,相贈給他的,說是會解決他的禿頭之憂的木匣,怎能不令他大喜?
總之,胡書一行人代表齊大將軍給楊熙筒的這番私下答謝,不論是收禮的,還是送禮的,皆歡喜不已。
楊熙筒揮退了伺候的侍從,見屋內終於沒人,這才興奮的搓了搓手,打開了他在回來的這一路上,幾次都想打開一觀的木匣。
木匣被打開,楊熙筒滿臉興奮的勾首朝木匣裡探看。
待看清木匣裡的物什,楊熙筒麵上的笑,猛然凝固。
“啊——!”
驚叫出聲,揚手就將剛才還怕磕著碰著的木匣,惡心的拋了出去。
頭?頭?
誰的首級?這是誰的首級?!
師兄與金琅那行人,為何要送他一顆首級?
難道是他們那行人知道了主公與他在合夥做戲,所以才會這般以’禮‘告誡自己?
楊熙筒閉眼拋物的瞬間,腦中思緒電光急轉。
楊熙筒的侍從武木,在門外聽到主人的驚叫聲,立即撞門急奔入內:“主人,何事驚叫?”
“頭!”楊熙筒閉眼,強忍著惡心,揮袖一指剛才自己拋出木匣的方向。
武木撞門進來,見楊熙筒好好的坐在寬椅上,視線屋內搜尋一番,也沒看見有其他人,神色頓時放鬆了不少,不明所以的反問:“頭?”
楊熙筒以袖蒙眼,再次指剛才自己拋出木匣的方向,驚聲道:“武木,你先看看,那是誰的首級!”
“首級?”
武木順著楊熙筒所指的方向走過去,先是看到了一隻摔散了架的木匣,目光前移,便又看到了一隻.......頭型圓潤的,發絲濃密粗黑的高束頂髻。
武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