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湘悅最後不罵那幾句賤人,這話倒還有理。
然而陳湘悅一連三句賤人罵出,倒顯得鐘玲媛剛才質問魯元靈這家主的話,更站的住腳了。
林陽全:“........”
林陽全默然的對魯元靈投去同情的眼神。
魯元靈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懂林陽全眼神裡所包含的意思,撇了撇嘴,回以一個同款眼神。
魯元靈心想:悅兒再是驕縱,但是做人真,待我也真。
你娶了個渾身上下滿是心眼子,私心重,手還伸到府外的妻子,竟然同情我?可笑!
切!悅兒的好,是你們都不懂!滿心滿眼都是你的人,才是人生之中最難得,其餘的,都乃身外物罷了!
如此想著,魯元靈看向陳湘悅的眼神,更柔了些,而在被他評價為滿身心眼子的鐘玲媛,卻在這時,委屈地掩著袖子哭了起來,哽咽道:“還不是魯家主派到這閒逸庵的那孫神醫!就是他,與刺客勾連,鵠兒今日才會被歹人擄走的!”
鐘玲媛看似示弱,實則先聲奪人,一步步將過錯,無形之中推到了魯府頭上。
魯元靈與陳湘悅聞言,齊齊一愣。
魯元靈摟著陳湘悅的手一鬆,神色認真起來:“孫神醫?”
林陽全見魯元靈夫妻二人終於能正常溝通了,頷首對魯元靈道:“今日閒逸庵來了兩夥刺客,孫神醫與那挾持鵠兒的黑衣刺客,是一夥的。”
“事發後,孫神醫與黑衣刺客一同潛逃了。”
“若無孫神醫這細作傳遞消息,刺客也不會知曉,鵠兒今日會來此探望蕊兒,提前做好布置,擄劫於他。”林陽全沉聲道。
林陽全說的話真假參半,魯元靈從這話裡,聽不出任何不妥。
事情涉及到自己這邊,魯元靈也沒了追責的心思,凝眉道:“仔細說來。”
陳湘悅找鐘玲媛算賬,主要也是擔心自己的嫡孫,聽到這裡也安靜下來,暫時放下了與鐘玲媛的私怨,與魯元靈一起,聽林陽全半真半假的,講完了魯耀鵠被擄劫走的全部經過。
因為林陽全猜測鐘玲媛可能與其中一夥刺客有瓜葛,所以他在講事時,將事情的開頭,做了篡改。
隻道是兩夥刺客,在鐘玲媛帶魯耀鵠去探望發病的林者蕊時,突然一前一後來了,欲要劫持魯耀鵠。
因為這兩夥刺客的目的,都是衝著劫持魯耀鵠為質來的,所以相互交起手來,後麵發生的事,林陽全沒做任何篡改,一五一十的道了個明白。
魯元靈聽完後,麵色難看,直覺得今日有刺客處心積慮的擄劫魯耀鵠,應是哪兩方勢力,處心積慮針對魯氏而為。看來魯氏,確實樹大招風了。也不知這兩方勢力,擄劫鵠兒,究竟想以鵠兒的性命,向魯氏換得什麼。
魯元靈作為家主,脫離情愛之事,腦子還清醒的,就林陽全所說,眉頭緊鎖的前後細思了半晌,而後直問重點:“所以,現在你這邊,線索全斷了?那兩撥刺客,完全查不到是誰的人?”
林陽全:“藍袍刺客抓到一個活口,若能救醒,可審問。但此人現在不方便移動,就放在我這裡吧。”
魯元靈抬眼看了林陽全一眼:“我會留下一個人在這邊,跟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