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公子笑道:“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再有月餘,應該便能痊愈了。”
“那就好!表哥,上次親眼看見你胸口中劍,嚇死我了……”淮齊月說著又哽咽起來。
林婉娘道:“劍斜刺進去的,傷的非是胸口,是肩胛位置。”
廖銘蘭哈哈笑:“原來如此,這位置可算不得重傷,阿月,彆老哭了。”
話落,廖銘蘭又對越公子道:“越公子,你多寬慰寬慰阿月,這段時日,她可沒少擔心你。”
越公子對廖銘蘭笑了笑,轉頭調侃淮齊月:“平時看你膽子挺大的,最近怎麼了,變成水做的了不成?”
淮齊月著惱,瞪著一雙紅彤彤的眼道:“還以為你要死了,才這樣的。你是不知道這幾日,外麵的傳言都傳成什麼樣了!”
淮齊月生起氣來,越公子反而笑了:“嗯,這個表情才對了。”
淮齊月破涕為笑,轉頭將越公子從座位上拉起來,帶著他一同去了窗邊,避開眾人,單獨與他小話,關心起越公子這段時日,在權王府養傷,究竟過的如何。
蔣茯苓見淮齊月與越公子兩人,避開眾人,站到了廂房窗邊講話,斜瞟了坐在身邊的林婉娘一眼,突然湊趣道:“淮三娘子和越公子這對表兄妹,關係還是這麼好啊,親兄妹間也不過如此了,可真是羨煞旁人。”
蔣茯苓的兄長聽了這話,抗議道:“茯苓,難道我待你不好不成?”
蔣茯苓嬌笑:“反正我羨慕淮三娘子。”
淮齊昭從這話中聽出些彆的意思,抬眸掃了笑容款款的蔣茯苓一眼,語氣冷淡道:“他們表兄妹之間,從小一起玩,如親兄妹一般,關係自然是好的。”
坐在淮齊昭鄰側,著一身杏色文士袍,體格分外健碩的廖銘鬆,這時也停下了搖扇,半玩笑道:“不知淮府有沒有想過親上加親?”
淮齊昭眼眸微眯,對廖銘鬆道:“廖兄真是會說笑。”
廖銘蘭捧腹大笑:“越公子和阿月?大兄,你這在亂說些什麼呢!”
蔣茯苓嗬嗬嬌笑:“也不是不可能啊,表兄妹做親,多好?”
話落,蔣茯苓攀住林婉娘的胳膊,親昵的笑問:“林二娘子,你說是吧?”
林婉娘將喝空的茶盞,往桌上一擱,啟唇道:“不好。”
“嗯?”
蔣茯苓見林婉娘與越公子一同進出,以為越公子暗下在用皮相勾引林婉娘,想通過攀附林婉娘,來擺脫眼下困境。所以此時她故意在林婉娘麵前將越公子和淮齊月做配,想以此讓林婉娘對越公子生有嫌隙。倒是沒料到,林婉娘竟然這麼沉不住氣,現在就要發作。林婉娘看著不像是這麼沒有城府的人啊?
蔣茯苓詫異之時,在座的幾人,目光也都落在了林婉娘身上。
窗邊,越公子正寬慰完淮齊月,又聊起了她近段時間所懷有的心事,餘光見包廂正中台下主桌幾人,皆將目光投向了林婉娘,與淮齊月的談話不由一頓,對她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抬步往主桌走。
越公子剛走到近前,便聽林婉娘語氣格外輕鬆愉悅道:“無障前段時日,剛對我表明心跡,言心儀於我呢。”
林婉娘此言一出,主桌上的談笑聲頓止,氣氛凝滯,偌大的包廂內,隻餘台上柔和奏演的管樂之聲。
林婉娘環看眾人,展顏繼續投下驚雷道:“正好,我也甚是喜他。過段時日,我便會向他下聘,到時,各位作為無障的友人,可來觀禮。”
下....下聘?
是不是說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