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公子對包壽表現出的戒心似無所覺,擠眉弄眼的給了包壽一個“讓我來”的眼神。
見包壽點了頭,越公子才揚聲不耐地朝門外喊道:“腹內未空,莫要催促。”
“諾。”門外侍衛聽到越公子的聲音,不疑有他,立即回道。
“可以了。”越公子用餘光,確認了包壽將放在他頸側的手,又悄無聲息的放了下去,小聲問:“包兄,你要本公子如何做,本公子都會配合,隻要你能幫我得償所願。”
包壽見越公子如此配合,也不再耽誤時候,從懷中掏出一支白瓷藥瓶,遞給越公子。
“越公子,這藥瓶內的藥,隻要倒在衣袍袖擺處,揮動起來,便可讓靠近你兩丈內的人,頃刻間陷入昏迷。”
越公子聞言,開心不已,立即抬手從包壽手中接過這白瓷藥瓶,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困惑的小聲問:“本公子用這藥,自己也會暈倒啊?”
包壽搖頭,神秘一笑,又從袖袋中掏出一隻棕色的藥瓶,遞給越公子。
包壽低聲交待道:“越公子,您準備使用那支白瓷藥瓶中的迷藥時,務必記得,先服一粒這藥瓶中的藥丸。”
“此藥丸,可保您兩個時辰內,不受那迷藥的影響。”
越公子連連點頭,從包壽手中又接過那棕色瓷瓶,喜笑顏開的小聲問:“知道了!有了這個,本公子下次有機會出來王府時,便可靠此藥脫身了。”
包壽笑:“越公子果然一點就透。”
越公子也笑:“我逃出來後,你們清平道,真的會幫我對付林知環,再幫我登上王位嗎?”越公子開心地似乎連自稱都忘帶了,隻以‘我’自稱。
包壽笑眯了眼:“自然,越公子您乃魯王在世的唯一血脈,出身聞氏皇族,是最正統不過的王位繼承人。我教,定會出兵助您奪回王位!”
越公子雙目放光:“包壽,清平道助本公子成為庫州之主後,想要什麼?”
灰衣人見越公子如此上道,笑道:“彼時,您隻要同意我教,在您治下,建立分教便可。”
“這有何難?”越公子想也不想點頭同意道。
“本公子逃出王府後,去哪找你們?”
包壽道:“此事您不必憂心,隻要您能逃出來,我教自然會有人來接應您!”
如此說來,清平道有派人在時刻監視著王府的動靜了。
所以隻要自己出行,清平道內的人,馬上就會接到消息,隨時派人跟上來了。看來,今日這包壽能在觀雨樓堵到他,也是因為此了。
如此說來,庫州州城內,潛伏在暗處的清平道道徒,怕是不少了。不然,也不會在他麵前,說出這等大話。奇怪,庫州地勢臨海,而茲州與覽州乃內陸,中間還隔著符州牧的勢力,這個時候,清平道怎麼會布置如此多的人來庫州?更是時時刻刻的監視著權王府?
清平道來此,除了想利用自己,讓權王治下之地生亂外,必還有彆的圖謀。
自己,應該隻是清平道順帶準備利用的人。清平道的人,究竟想做什麼呢?
越公子心底雖有些可惜,沒有打探到清平道在庫州州城內的窩點,麵上卻越發興奮,點頭道:“好。”
越公子從側廂如廁出來,回了包廂,剛坐下,廖銘鬆便搖著羽扇,調侃道:“越公子這方便一趟,可真久,莫不是借故躲羞?”
周圍人皆出聲哄笑。
淮齊月雖惱越公子見色忘妹,但也見不得彆人奚落越公子,立即開口維護道:“表哥如今傷還未痊愈,慢些才正常,少妄加揣測!”
林婉娘停下與蔣茯苓的閒聊,笑道:“外人說的,自然都是揣測,原因嘛,自然要無障自己說的才算。”
話落,林婉娘轉眸看向重新落座的越公子,柔聲問道:“無障,怎麼去了這些時候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