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冠首話音還未落,最後側首看了一旁的林知皇一眼,人就暈了過去,咚的一聲倒在了車廂地板上。
臨坊先生眼疾手快的用手給齊冠首墊了一下後腦勺,生怕車廂木板太硬,將他家愛徒給磕壞了。
林知皇見狀抬眉,吃味道:“磕一下,壞不了。”
“但疼啊。”臨坊先生嘟囔。
兩人說話間,馬車車廂外傳來刀兵相接的聲音。
林知皇一聽便知是齊冠首身邊的暗衛察覺到不妥攻過來了,麵容頓時嚴肅起來,提醒道:“先生,外麵的暗衛,你說會處理好的。”
臨坊先生從齊冠首腦袋下抽回手,神色認真的給了林知皇一個都交給我的眼神,而後起身掀開馬車簾子走了出去。
“綠縛,住手。”臨坊先生站在馬車車轅上,朝正與梁峰原交手的為首暗衛嗬止道。
梁峰原本就沒有與這群衝上來的暗衛交手的打算,見臨坊先生出來後,與他交手的人逐漸開始收手,他也不戀戰果斷收了手。
為首的梁峰原與綠縛止了打鬥,他們的手下人見狀也都紛紛收了手,隻是相互間還保持著警戒。
綠縛雖在臨坊先生的嗬斥下收了手,但麵色卻十分難看,對臨坊先生質問道:“先生,您這是作何?”
臨坊先生負手站在車轅上,長歎一口氣道:“綠縛,你也看到了......”
“老夫剛才不過略施小計,初瀾就著了道。如今正值亂世,他若獨自一人在外遊曆,豈能安全?還是讓他跟在老夫身邊吧。”臨坊先生目光沉靜地看著綠縛道。
綠縛聞言抿唇一怔,靜默了片刻,想了想後揮手讓手下人都退了下去。
“先生,您帶主人走可以,但我必須貼身跟在主人身邊。”綠縛看著出現在臨坊先生身後的林知皇,硬聲道。
林知皇倒也乾脆,揮袖道:“了望,給這位義士一匹馬,準許他跟隨在側。”
“諾。”
梁峰原頓首領命,麵無表情的讓渡啼騰出一匹馬來給綠縛。
而後,看完了戲的楊熙筒與柳夯上了林知皇與臨坊先生所乘的那輛寬闊馬車,車隊再次開始行路。
“師父狡猾,剛才那話哪裡是這麼算的,三師兄何時被人算計到過?”
馬車再次開行,柳夯走到昏迷的齊冠首身邊,蹲下身去查看他的情況,同時不讚同的闡述事實道:“還不是因為三師兄對您不設防又擔心您的安危,且不願傷您,幾番相加,最後才讓您得了逞的?”
臨坊先生自得的揚起下顎,在齊冠首身旁盤腿坐下,眉飛色舞道:“綠縛是直腸子,初瀾暈了,他武功再高也沒用,老夫三言兩語就可以擺平他了。”
“你不讚同為師剛才那話可沒用,綠縛讚同就夠了!”
楊熙筒在一旁弱聲道:“師父,您這樣利用弟子對您的信任與憂心施計,良心不會痛嗎?”
柳夯撇眼看臨坊先生,搶先一步接話道:“師父都沒有良心,又豈會痛?”
臨坊先生抬手給了楊熙筒與柳夯一人一個爆栗,轉頭得意洋洋的看向靜默坐在一旁的林知皇,笑得慈眉善目道:“殿下,如何?老夫賭贏了,您之前答應老夫的......”
林知皇懊惱的扶額:“本王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