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熙筒見隨邊弘幾次三番針對齊冠首,作為其師兄也生了惱意,不悅道:“隨大人這是何意?初瀾一人前來,又與齊氏有何關係?”
“大概是因為符驍與齊雅,當初都倚靠齊家軍起勢了?”
隨邊弘慵懶一笑,一雙瀲灩的桃花眼輕轉,落在齊冠首身上。
“齊兄乃齊氏家主齊老將軍的唯一嫡孫,天然便手握軍權,又師從臨坊先生,隻要出世,聲望亦會有,今日觀其氣度,也非是庸才.........”
溫南方為林知皇滿上茶盞,溫聲問坐在林知皇身側的齊冠首:“為何六年前未曾出世?此時出來,又是為何?”
林知皇知道溫南方與隨邊弘兩人這是已經警惕齊冠首此人了,正要開口講一講齊冠首此時在此的原由,臨坊先生先她一步開口了。
臨坊先生撫須笑嗬嗬道:“兩位賢侄不必憂心,初瀾已被老夫下了軟絲饒之毒,便是有何異心,隻要此毒不解,也做不得何。”
臨坊先生突然吐出此言,簡直石破驚天。
隨邊弘瀲灩的桃花眼微抽:“軟絲饒之毒?”
那不是此前主公對梁峰原所下之毒麼?
溫南方放下手中的茶杵,扶額看向坐在對麵的林知皇:“主公,您此次不僅強綁於人,竟還給人下了毒?”
林知皇乾笑,連忙擺手,一指坐在身側的臨坊先生:“是先生下得毒,和本王可沒有關係!”
“.........”溫南方看著林知皇不說話。
“.........”隨邊弘轉首上下打量齊冠首的容貌。
楊熙筒見兩位同僚皆都誤會了主公,立即跳出來為自家主公正名,指住坐在身側的臨坊先生,義正言辭道:“對!”
“就是我這為老不尊的師父對初瀾下了毒,強弄了他來此的,此事可與主公沒半分關係!”
楊熙筒話聲剛落,後腦勺就挨了自家師父一巴掌,額頭頓時被打地貼在了茶案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
“為師何時為老不尊過?”
柳夯為師父拒不承認的厚顏大汗,很有同門愛的扶起楊熙筒,不讚同的看著臨坊先生道:“師父,師兄本就腦子轉的慢,再多打兩下,頭腦完全懈滯了怎麼辦?”
隨邊弘:“........”
溫南方:“........”
看來臨坊先生門下,師兄弟間的關係也挺不睦的。
齊冠首這時淺聲開口道:“師父原先想輔佐的是我。”
齊冠首此言一出,溫南方與隨邊弘剛才鬆懈下來的目光再次緊凝,轉眸看向他。
林知皇沒想到齊冠首此時會在自己兩名心腹麵前道出此事,轉首以看瘋子的眼神看他。
臨坊先生則更直接,鼓著臉大罵一聲逆徒,撐桌越過隔在中間的林知皇,揚手向齊冠首的後腦勺也揮去一個耳刮子。
齊冠首早有預料,雖此時身體氣力全無,但所學的躲避招式還在,提早便側身後仰了一下,躲過了臨坊先生揮來的這一掌。
還不待臨坊先生再揮出下一掌,柳夯已是跳起來拉住了自家師父。
“所以呢?”溫南方注視著齊冠首的淺色瞳眸,淡聲問。
齊冠首直起身,側首看向坐在身旁的林知皇雅聲道:“兩位或許可以勸諫一下殿下,我乃威脅,應該將我驅逐出治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