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施平聲道:“我不想將起恨我們。不能讓將起察覺到那丫頭是亡於我們之手的。”
“道主,利用他人之手,用這殘次的異人蠱取那丫頭性命吧。”
“這殘次的異人蠱雖不會讓人瘋,但必定能將那涉世未深的小女郎嚇瘋,腦中突然多了另一人的記憶,她豈能不胡思亂想?弄不好就得以為鬨了鬼。”話說到此,褚施麵上浮出獰笑。
“這女郎父母如今不在身邊,就算她與彆人說這事,彆人對她的關心有限,也隻會以為這是小孩子胡思亂想夢魘著了而已。”
“將起被那丫頭勾得壞了心性,欲脫離我們而與她私奔,我著實惱怒。”
“中蠱驚嚇兩年之後,她腦中的蠱蟲就會開始慢慢食腦,那種劇痛不比讓她直接死了更痛快?膽敢勾引我徒兒,壞他的爭霸之心,就該為此付出代價。”
褚施話說到最後,臉上露出了比之苗杳更重的獰色。
苗杳聞言,哈哈大笑出聲,抬手拍了拍褚施的肩膀,悅聲道:“不錯,就如此辦。還是你想得周到,倒更讓人解氣了。”
“道主,道主?”靈來見苗杳突然發起了呆,輕聲喚道。
苗杳從八年前的回憶中醒神,扶額失笑道:“褚施死了,倒讓我三天兩頭就會想起他了。”
靈來聽苗杳提到褚施,輕歎道:“褚施道長確實死的冤枉......”
苗杳笑:“他死在那丫頭片子手上可不冤枉。”
靈來不解。
當初他就說要直接殺了那丫頭,但褚施非要顧忌將起的情緒,又不想那丫頭死得痛快,不然難以解恨。現在好了,虐人不致死,平白給清平道製造出了這麼一個心腹大患。
褚施那般想不留痕跡地虐殺那丫頭,不讓將起知曉其中事,但將起在三年前還是從天方子那裡知道了他當年對那丫頭所做之事,還是讓將起恨上了他,嗬嗬......
優柔寡斷,瞻前顧後之人,果然成不了大事。
苗杳唇邊泛出冰冷的笑弧。
現在想來,天方子那時將此事透露給將起知曉,當真是一時嘴快嗎?
莫非從那時開始,天方子就已有異心?
天方子想利用將起來對付他與褚施嗎?
確實,在清平道中,除了他就是褚施與天方子了。他們兩人若亡,天方子就是當之無愧的清平道掌權人。
哈,現在看來,褚施說是死在那丫頭手中,更多其實是死在將起手中。
天方子確實已利用將起在行事了。
想到此,苗杳麵容陰冷的嗤笑出聲,寒聲吩咐道:“靈來,派百十名好手出去,半月後,我要見到天方子的首級。”
靈來對苗杳的吩咐向來無有不從,雖然有些奇怪苗杳此時為何不先下令回擊權王,而是要先除天方子,但仍是立即抱拳垂首領命。
靈來垂首領命退下後,苗杳看著桌案上的兩封八百裡加急,輕喃道:“權王......”
“嗬,該怎麼收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