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不好嗎?”林知皇止了笑,認真地問臨坊先生。
臨坊先生頓時語塞。
道理是沒錯,但愛徒心切的臨坊先生卻無法將這套理論搬到齊冠首身上用。
臨坊先生想到愛徒現在應該正在任勞任怨的開墾荒地,頓時做捧心狀,傷感道:“主公您沒有心啊,初瀾那樣的人,誰看了會忍心他去吃苦?”
“初瀾生得那副容貌性情,您竟舍得讓他吃苦,嗚嗚......”
跽坐在茶案對麵一直安靜煮茶的溫南方,這時也被臨坊先生耍賴的模樣逗得低笑出聲。
“這哪叫吃苦?這叫體驗平民百姓的生活。齊郎君那般不食人間煙火,得多沾沾地氣,心境想法才會隨之而變。”
臨坊先生聞言哭聲一頓,端起溫南方再次為他滿好的茶品了起來,半信半疑的問:“當真?”
這句“當真”,臨坊先生是看著溫南方問的。
溫南方私心裡覺得林知皇說的是歪理,但在外卻表現的很是溫雅端方,淡然的對臨坊先生頷首道:“主公此言有理。”
臨坊先生盯著溫南方看了半晌,覺得這是一個正經人,便也認同了林知皇的歪理邪說。
臨坊先生剛偃旗息鼓,林知皇的貼身婢女春夏在茶室外來報,忽大將軍已領命回返州城,前來向她複命。
林知皇一聽是忽紅領命回返了,頓時大喜,與臨坊先生、溫南方道了句一個時辰後再聚,便快步行出了茶室。
庫州浣水郡與衍州慶洋郡接壤,齊雅主營便設立在慶洋郡,故而林知皇在拿下庫州全境後,一直派忽紅駐守在浣水郡。
此次林知皇是將忽紅調回來換防的。
林知皇已快有一年未見忽紅了,實在是想得緊,忽紅於她,非是一般從屬感情可比。
“主公!”忽紅在議事殿見到疾步走來的林知皇也是激動不已,快行兩步迎上前,動情地扶住林知皇的雙肩洪聲喚道。
林知皇回身讓春夏將議事殿的大門關了,等議事殿內隻剩她與忽紅後,林知皇環臂摟住了忽紅的腰。
“我的赤雲終於回返了,這段時間甚是想你!”
忽紅頓時紅了眼眶,彎下腰控製著自己的力道反手摟住林知皇,紅著眼眶道:“紅亦是十分想念大娘子!”
林知皇未以王稱,忽紅亦如舊時一般,稱呼林知皇為大娘子。一時間,殿內氣氛溫馨,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了從前初遇時。
“赤雲,近來可好?”相擁許久後,林知皇的情緒終於平複下來,從忽紅懷裡退出來,含笑親昵的問。
“紅很好,隻是......”忽紅既激動,又唯恐自己說錯話的模樣。
“隻是什麼?赤雲有何苦惱之事,儘管說來!本王還能不應?”
“紅駐守邊防日久,如今想為您出兵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