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婉娘好強,先前一直強撐著,並未在越公子麵前表現出不適來。
“嗯,你捂好了。周圍好吵,我現在被吵得十分難受。”林婉娘說話的同時矮下身體,將頭枕在越公子的腿上,並用手將他的大掌牢牢的壓在自己的耳朵上。
越公子渾身僵直,這回連抬臉看四周的勇氣都沒了,立即低下頭,祈禱著彆人不會看清他的臉,就算看到了這邊情況,也鬨不清是誰在此行孟浪之事。
越公子與林婉娘坐在看台首排位置,又加上現在正是唱報此次官考前三名之時,故而他們的親昵之舉,並沒有人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但越公子不知道,整個人如被火燒,小聲急道:“婉....婉娘,你....你這是作何?”
“現在是在外麵呢,你快起來!”
林婉娘枕著越公子的腿不動,抬眼看他:“再過三個月我們就成婚了,都是早晚的事,你不必害羞。”
“這不是害羞的事情!你的閨譽.....”越公子急。
“聞越....我難受......”林婉娘闔上眼,喃喃道。
越公子從未見林婉娘如此,當即愣住,仔細一看,這才發現林婉娘嘴唇發白。
“你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越公子麵上的紅暈頓時褪去,神色嚴肅起來,準備抽出自己的手去探林婉娘的額溫度。
“捂好了,彆將手抽走,聽話。嗯?”林婉娘手下用力,閉著眼固執地枕在越公子的腿上,不讓越公子將捂著自己耳朵的大掌抽走。
越公子見林婉娘確實不適,麵上露出微焦之色,但也聽了林婉娘的話未再抽手,開始心焦的算著盛典結束的時間了。
中心大台上,林者棋見淮齊昭彬彬有禮地從禮部官吏手上,接過了此次官考的名次授勳,開始對著立在台上的擴音筒接著往下唱報。
“一甲二,衍州驃敦郡福縣穆春詞!”
穆春詞昂首挺胸上台,從禮部官吏手上接過了此次官考的名次授勳,
“一甲一,茁州離仙郡方涯璞!”
方涯璞氣淡神閒地緩步行上中心大台,環形看台上的百姓對著此次官考的第一名給予了最熱烈的賀讚。
官考名次宣報完畢,林知皇在林者棋的恭請下再次上台,含笑為前十名中官者親自帶上他們的名次勳牌。
中了二甲七的女郎陶昕怡在被林知皇親手帶上名次勳牌的那刻,因太過激動而捂臉流淚不止,林知皇見狀伸手輕輕摟了摟她,溫聲勸慰了她一番,這才轉而為下一個中官者佩戴名次勳牌。
方涯璞、穆春詞、淮齊昭、管清懷、李芮、蔣茯海等人,在被林知皇親手佩戴名次勳牌時皆歡欣激動,穆春詞更是情不自禁地當場就對林知皇拜下一個投士禮,惹得看台上的眾中榜者忍俊不禁。
盛典進行到尾聲,藝演閣的再次上台獻舞,舞的是林知皇當初在雲峽穀之戰中,一刀斬下薛傾項上首級的歌舞劇。
有關於雲峽穀之戰的歌舞劇,看台上的三萬餘百姓們看得那是津津有味,不住地拍掌大呼叫好。
看完此歌舞劇的百姓,對林知皇當初擒斬薛傾的戰績,有了更直觀的認知,對林知皇的崇拜與敬仰,更上了一層樓。
盛典畢,百姓仍是不願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