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家主抬眼看向鐘玲媛,眸中隻剩冷意:“從我進來的那一刻起,這間屋子就沒人再能進來......”
“除了我,亦沒人再能出去。”
鐘玲媛全身僵硬在原地:“大兄,你此話何意?”
“三妹,滿光此次鐵了心要休你,鐘氏一族無論如何都不能失了林氏這門姻親。”
鐘玲媛聽到這句話,渾身汗毛炸起,拔腿就向房門衝去,卻沒能如願打開房門,房門已從外麵被鎖死了。
鐘玲媛回身,背抵著大門,驚恐的看著坐在茶桌前的鐘家主:“大....大兄!我是你嫡親的妹子!”
“你不要聽林陽全的!他這是看到了嫡親孫女如今如日中天,想甩掉我鐘氏一族,才....才......”
鐘玲媛看到鐘家主從袖袋裡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瞳孔驟縮,後麵的話因為極度驚恐,再也說不出了。
鐘家主將白色瓷瓶放在四方茶桌上,平心靜氣道:“三妹,你自己喝了它吧,會沒有痛苦的。”
“大兄!”鐘玲媛背脊緊緊貼著大門,哭吼出聲。
“三妹,我不想你死在彆人手裡,所以親自來的。”
“大兄!我們鐘氏不是非要靠林氏不可的!鵠兒是我的嫡親外孫,我們鐘氏掌有鐵礦,家裡又出了如此多武將,我們鐘氏隻要輔佐魯氏上位便可!”
“鵠兒乃魯氏嫡長孫,他若繼承魯氏,我們鐘氏難道不是一飛衝天?也能成為皇親國戚?”
“與鐘氏分割,分明是林氏吃虧!大兄,你再仔細想想啊!”
鐘家主諷笑出聲:“三妹,你竟是如此想的。”
話落,鐘家主拿起先前放在四方茶桌上的白色小瓷瓶,打開瓶塞向鐘玲媛走來。
“你不要過來!”
鐘玲媛見鐘家主麵無表情的向她走來,因極度恐懼而大張了嘴巴呼吸,眼中浮出血絲。
“我鐘玲媛為鐘氏做了這麼多事,如今竟隻因林陽全要休我,你就要殺我?大兄!妹子看錯你了,你竟也是這樣的豬狗之徒!哈哈,男人!果然無情易變的都是男人!”
“三妹,無關於男人女人,是你自己將福氣揮霍一空,走到這般結局的。事到如今,你怪不得彆人!”鐘家主眸中溢出痛色,一步步堅定的向緊靠在門上的鐘玲媛走去。
“三妹,你自己喝了它吧,給自己留下最後的體麵。”
鐘家主在鐘玲媛身前站定,不容置疑的向她遞出了手中的白瓷瓶:“大兄不想對你用武。”
鐘家主如此舉動,讓鐘玲媛生了臨近死亡的恐懼,嚇到失智的她開始無謂的連連尖聲呼喊起救命來。
鐘家主看著這樣的鐘玲媛,輕歎了口氣,剛欲動手鉗住哭鬨的鐘玲媛強灌毒藥,突然感覺到腦後有一股勁風掃來。
鐘家主武將出身,警惕心極高,察覺到不妥立即靈敏的側身,避開了擊向頸側的手刀,並回身揚拳向身後來襲之人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