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氏一族不能......”鐘家主剛吐出這六個字,便再也撐不住,徹底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兩行淚水順著鐘家主的眼角滑落。
黑衣人在原地靜站了一息功夫,沒聽到外麵人有準備進屋的動靜,這才大鬆了口氣,快步走到鐘玲媛身邊,小聲道:“鐘治主,此地不宜久留,和屬下走吧!”
鐘玲媛麵目猙獰地咬牙低聲道:“匕首給我!”
黑衣人急:“鐘治主!”
“給我!他死了,我才能活!”
鐘玲媛見黑衣人不動,淒厲一笑:“我今日這般被救走,大兄若是不死,我在鐘林兩族就失了影響力,將是廢物一個,道主還願與我為謀?”
“給我!快!”鐘玲媛將聲音壓得極低,麵上殺意滿布。
黑衣人不敢再猶豫,將手中的匕首遞給了鐘玲媛,鐘玲媛接過匕首後沒有絲毫猶豫,揚匕就往躺倒在地上的鐘家主心臟處刺去。
短匕刺入了鐘家主的心臟,鐘玲媛含淚無聲大笑,鬆了放在匕柄上的手,去抽原先深紮在鐘家主胸口處的發簪,幾滴噴濺出來的血射到鐘玲媛的臉上,使她麵上的神情越顯猙獰。
麵上染血的鐘玲媛有條不紊的將發簪收入袖中,不留下一絲證據。
黑衣人在一旁看的膽寒不已,見鐘玲媛做完了這一切,提起鐘玲媛的手臂,就通過來時的地道將她帶離了此處。
半個時辰後,守候在此院落外的部曲見鐘家主進去如此久都未出來,裡麵也再沒發出過任何聲音,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入院敲門詢問。
部曲統領連敲了好幾下門之後都不見屋內有人回應,抽刀踹開了房門,立即便見到了心口處插著短匕,倒在血泊中的鐘家主。
“家主!”
“家主!”
黑衣人帶著鐘玲媛快速的往山下跑,鐘玲媛因為穿著室內待的薄裳,下雪天在林間奔走,被周遭的寒氣凍得鼻頭發紅。
“怎麼還沒到山下?”鐘玲媛再也跑不動了,倚靠在一顆粗壯的樹枝上,氣喘籲籲的休息起來。
黑衣人見鐘玲媛靠著樹乾休息起來,急道:“快了!鐘治主,我們得儘快下山!”
“你出現得如此及時,是一直跟著我的?就你一個人?”鐘玲媛實在跑不動了,靠在樹乾上急喘,調勻呼吸的時候,鐘玲媛還不忘爭分奪秒的從這黑衣人口中套出些消息。
黑衣人點頭,急聲道:“是,隻有我一人!鐘治主,若鐘家主的部曲和林氏部曲追來,我帶著你難以脫身,我們還是快走吧!”
鐘玲媛確認了黑衣人確實隻有一人,眉眼微動,咧開嘴笑道:“挾持我怎麼樣?”
黑衣人微愣:“什麼?”
鐘玲媛獰笑,命令道:“等會鐘、林兩家的部曲追上來,你挾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