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堵上,讓她冷靜會。”隨邊弘垂眸看著落在地上的兩顆大牙,慵聲吩咐梅落道。
下一刻,鐘玲媛的嘴便被梅落用布塞堵住,尖利的痛嚎聲瞬間在密室內消失。
痛勁稍過,又被堵了嘴,鐘玲媛稍微冷靜下來,瞪著一雙泛著血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坐在她麵前的隨邊弘,仇視之意不言而喻。
隨邊弘在審訊時,經常被人用這種眼神瞧,此刻被鐘玲媛用如此陰狠的眼神瞪視,朱紅的唇勾出精致的彎弧,慢條斯理道:“知道嗎?我若非君子,就憑你這時以此眼神看我,眼睛可就難以保住了。”
鐘玲媛瞳孔驟縮,想到隨邊弘方才果斷下令讓人拔了她兩顆大牙的狠辣,仇視的眼神略微鬆動,身體難以克製本能地打了一個寒顫。
隨邊弘見鐘玲媛眼中終於露出了些許懼意,瀲灩的桃花眼微闔,掩住其內飄過的一絲滿意之色。
“嗯,現在鐘夫人頭腦似乎清醒點了。”
隨邊弘擺了擺手:“梅落。”
梅落立即意會,取掉了鐘玲媛嘴裡的布塞。
布塞被拿出,鐘玲媛當即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
吐完嘴裡湧出的血水後,鐘玲媛咧著滿口是血的嘴,色厲內荏道:“你....你....你竟敢如此對我,就不怕.....”
“真難,這狠毒到弑兄的老虔婆還沒認清處境呢?”隨邊弘轉頭對立在身後的花酒苦惱地抱怨道。
鐘玲媛強做鎮定,顫聲道:“你莫要胡說!大兄明明是被你們這夥膽敢劫持我的歹人所殺!你最好趕緊將我放了,鐘、林、魯三族的人馬此時必在全城尋我!”
“等你被查出,定不會有好下場!若你現在放了我,或許我還可.......”
隨邊弘慵聲嗤笑起來,打斷了鐘玲媛後續欲說之言。
花酒在這時十分配合的回道:“隨司寇,這裡的一切皆由您定奪,人死了也不要緊,屬下會處理乾淨的。”
隨邊弘不理會仍在說著蠢話的鐘玲媛,隻與花酒相談:“還是花堂主善解人意。”
花酒畢恭畢敬的垂首,收下此讚。
隨邊弘笑著與花酒閒聊完,轉頭對站在鐘玲媛身後的梅落吩咐道:“梅落,這老虔婆還沒完全醒神......”
“需要再給她醒醒神,免得一再耽誤我時間。”
“指甲也去兩片。”隨邊弘看向綁跪在身前的鐘玲媛,輕描淡寫道。
“諾!”梅落垂首領命。
鐘玲媛嚇得尖叫出聲,立即道:“你要乾什麼?我....我知道了!隨郎君,我好歹也算你長輩,你就看在我乃......”
梅落對隨邊弘下的命令無有不從,見隨邊弘下令後冷冷地看著求饒的鐘玲媛並未收令,也不管鐘玲媛此時是否在對隨邊弘服軟討好,又從袖袋裡掏出了一把印有梅花印的尖頭弧形薄鉗。
梅落拿出刑具後,扣住鐘玲媛捆綁在背後的右手,尖頭弧形薄鉗沒有絲毫猶豫地鉗入了鐘玲媛食指指甲最底部的彎月處,而後裡外兩鉗相合,稍一用力,一片完好的帶血指甲便被連根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