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者源跪在林陽全腳邊,定定地看著鐘玲媛沒有絲毫愧疚的睜著眼睛編瞎話,隻感全身無力。
“娘,今日下午在林氏家廟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您不是十分清楚嗎?”林者源聲線中透出難以掩藏的沉寂。
“源兒?”鐘玲媛麵上表情微僵。
“娘,大舅要殺你不是嗎?你反殺了他,也.....無可厚非。”
鐘疏風聽到這裡皺眉,咬牙怒吼道:“林——者——源!你說什麼!”
林者源不看鐘疏風,對著靠在床榻上的鐘玲媛,爆發出比鐘疏風更大的怒吼聲:“您逃了就逃了!就不要再回來了!你為何還要再回來!為何還要再回來!”
鐘玲媛雙眸大睜,震驚地看著朝她怒吼的林者源,捂住胸口道:“源...源兒?你這是做什麼?你在說什麼!”
鐘疏風怒喝道:“老虔婆!你不要再裝了!就是你殺了我爹!”
鐘玲媛瞳孔微縮,乾笑道:“風兒,你在說什麼?我是你姑母啊,我怎麼會殺我的嫡親兄長?”
“林陽全這老匹夫最近想休了姑母,你這孩子不要什麼都信,被外人給騙了。”說著此話,鐘玲媛還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站在兩個小輩身旁,一直未發一言的林陽全,挑撥之意不言而喻。
“風兒,兄長驟然身亡,你就是鐘氏下任家主,是要挑起家族重擔的,豈能太過輕信於他人。”
鐘疏風見鐘玲媛被人當麵點穿還能繼續演下去,怒極反笑:“以前侄兒不知,姑母儘然是如此可笑之人。鐘氏有你,視之為恥!”
林者源悲聲大吼道:“娘!夠了!大舅的屍身我們已經請仵作驗過了!你究竟做了什麼,我們一清二楚!”
鐘玲媛絲毫不慌,厲聲斥道:“一清二楚什麼?你們知道什麼?仵作就驗的準嗎?仵作也是可以被人收買的!”
鐘玲媛怒目瞪向一直不說話的林陽全,仿佛林陽全當真栽贓陷害了她,她此時正在遭受千古奇冤。
林陽全這時終於冷聲開了口:“鐘玲媛,老夫決定不休你了。”
鐘玲媛眸中閃過一絲喜色,麵上卻惡狠狠道:“你決定?是否休我什麼時候由你來決定?林氏離了我鐘氏,還能在這新皇城中立足不成?”
“風兒,你看到了!這老匹夫這些年來扒著我們鐘氏吸了多少血?兄長剛亡,他就敢這樣大放厥詞了,還想栽贓陷害我弑兄?讓你我姑侄離心,他好操控你掌握鐘氏,簡直可惡至極!”
鐘玲媛用看不懂事的小輩的眼神,看著正怒瞪著她的鐘疏風,痛心疾首道:“風兒,你怎能信他?我是你的親姑母啊!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
“風兒!你不能信他啊!這次刺殺事件的幕後之人,弄不好就與他林陽全脫不開關係!”
林者源忍無可忍的崩潰大叫:“娘!夠了!有些事不是你否認它就不存在的!雁過留痕,一件事隻要你做了,豈能瞞得住有心人細查!您不要再胡言亂語了!不要再自作聰明了!”
“姑母,你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鐘疏風諷笑出聲,先前被林陽全勸收回去的大刀緩緩抽出了刀鞘。
“你....你...你要乾什麼?”鐘玲媛見鐘疏風抽刀,刀麵在燭火的印照下寒光凜凜,駭然。
林陽全見狀,快鐘疏風一步從袖中抽出一段早已準備好的長白錦,急步向鐘玲媛走去,在鐘玲媛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已用白錦纏繞住了她的脖頸,而後雙手開始下猛力反向外拉。
“你.....”鐘玲媛雙目幾欲脫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