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人篤定的點點頭,仿佛現在說的話都是自己親眼所見:“歹人劫持鐘夫人,似乎就是想從鐘夫人口中撬出什麼秘密.....”
“總之鐘夫人被救回來後,牙齒和指甲都被拔了不少......”
“嘶......”
“養尊處優的貴夫人,哪受得這些!”
周圍人聽了皆感覺牙疼手疼,發出嘶聲。
“是啊,這鐘夫人不堪受辱,再加上鐘家主是被她殃及身亡的,便存了死誌,在被救回來的當夜就趁人不注意,在房內懸梁自儘了。”
“懸梁自儘啊?”周圍人唏噓。
“這些世家夫人的承受能力真弱,都被救回來了,大把的好日子要過呢,怎麼就想不開呢?”
“歹人究竟想從鐘夫人嘴裡得知什麼秘密啊?”
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談論這件事來。
“你們可彆忘了,鐘夫人除了是林氏主母,她還有個女兒是嫁給了魯相國的嫡親兄長的,外孫也是魯氏嫡長孫,她與魯氏的關係匪淺啊.....”
“你的意思是,歹人真正想對付的其實是.....”
周圍人議論到此倒抽一口涼氣,卻不敢輕易說出魯相國的名字。
魯相國如今在朝中權勢滔天,誰敢輕易議論他的八卦事?而且這煙雲茶樓,聽說就是魯氏的產業,誰人敢在這裡隨意談論魯相國?
“總而言之啊,鐘夫人弄不好給劫持刑訊她的歹人,透露了不少關於那位大人的秘事,我猜啊......”
“她有可能是害怕那位大人責問追究於她,這才走了極端的。”
“去!去!彆瞎說,林氏與鐘氏近些年來勢頭很猛,又非是一般的世家貴族,鐘夫人怎可能怕被秋後算賬而去懸梁自儘?”
“哈哈,我也就是瞎猜,你這麼認真做什麼?”
“瞎猜也要有個度啊!”
隨邊弘賞著窗外的雪景,聽著周圍茶客的議論聲,悠然地品著茶。
在堂內眾人都在對鐘玲媛的身死之由議論紛紛時,一身披雪色貂毛兜頭大氅,看不清麵容的貴氣男子,不請自來的在隨邊弘所坐的茶桌對麵坐下。
侍候在隨邊弘身後的梅落立即上前,疏冷地提醒來人道:“這位郎君,我家主人不想拚桌,還請換彆位就坐。”
隨邊弘對梅落擺手示意其退下,慵聲道:“師兄今非昔比,這樣出來也不怕被人襲刺。”
來人抬頭,露出一張眉目風秀,隱含威嚴之氣的俊容,溫聲道:“師弟已到新皇城多日,卻遲遲不來丞相府拜訪,師兄隻得自己出府來尋人了。”
來人一抬頭,隱在兜帽裡的麵容可讓正身處於他對麵的人都看個清楚明晰,梅落就伺候在隨邊弘身側,瞬間也看清了來人的容貌。
梅落認出眼前人是主人從前一直十分交好的師兄,也不再多話,退後一步又重新站回了隨邊弘身後。
隨邊弘抬手提起茶案上茶甕又燙了一個新茶杯,給坐在對麵的魯蘊丹滿了一杯熱茶。
隨邊弘皺起他那雙精致的劍眉:“當初邊弘割袍斷義放下狠話,如今委實拉不下臉來又主動上門去求見師兄,所以隻能在新皇城內徘徊閒遊呢。”
魯蘊丹輕笑出聲:“以前我們師兄弟之間起爭,都是我先退一步,此次到不意外。”
隨邊弘不羈一笑:“師兄總這麼讓著邊弘,可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