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原又一指沙盤上的蒼州冷聲道:“主公如今掌下有兵十二萬,此戰中除各地邊境處不能動的守城兵力,能調動的兵力為八萬。”
“若要攻蒼州,可分兵三路,一路駐守離仙郡,與蒼州兵打防守戰。”
“一路可直接從海原郡出發直攻與之接壤的蒼州禾亭郡。”
“最後一路兵馬如江將軍所說,可行水路從庫州海原郡出發,繞過蒼州禾亭郡至此州東湧郡中部碼頭,出其不意突襲上岸,直搗東湧郡郡城拿下此郡。”
梁峰原此言一出,在場文武沉思過後,紛紛讚同如此分兵攻打蒼州。
林知皇看著眼前的沙盤輿圖推演了一番,亦認為這樣的近守襲攻的打法不錯。
確認此戰打法後,議戰房內達成一致的眾人,很快便討論起如此打法的細項調度問題來。
此次議戰,眾人從巳時一直商議到申時才散。
林知皇留了在場議戰的眾文武一同用膳,便讓黃琦錦在王府內開了個小宴。
黃昏時分,王府前庭宴廳內有伶人彈奏琵琶,藝演閣的藝員獻舞獻技,琴聲繞梁,熱鬨非常。
席間眾文武因今日商談出了極好的攻伐蒼州之策,皆心情頗悅,不時相互敬酒笑談。
楊熙筒最是愛現他的詩才,喝了兩杯便站起身來,大聲賦了一首以將士口吻所做的請戰詩。
這首請戰詩一出,席間的氛圍再次被推上了一個小高潮。
林知皇這位主公被眾從屬一人一杯的敬酒,加上她今日確實心情頗佳,又不是在外麵,便也沒克製的多飲了些。
到宴席中半的時候,林知皇雙頰染紅,首次醉酒了。
花鈴一直守候在林知皇身側,是第一個注意到林知皇醉酒的,立即便欲扶其下去休息。
柳夯卻在這時站起身來,舉盞對上首的林知皇高聲道:“主公,臣聽聞您在劍藝上頗有造詣,臣略通擊鼓之道,不知您可願和夯的鼓鳴之音,劍舞一番?”
花鈴皺眉,剛欲言林知皇已不勝酒力,可能需先下去醒酒片刻再回宴,林知皇已是先花鈴一步看不出任何異樣的站起身來,揮袖朗聲道:“這有何不可?悅音,將本王的清蟬軟劍取來!”
花鈴上前扶住林知皇的胳膊,小聲在她耳邊諫言道:“主公,您醉了,不若先下去醒醒酒,再回宴.....”
林知皇一臉嚴肅的揮開了花鈴的手,低聲道:“本王酒量如海,並未醉,悅音不必多憂,去取劍來。”
花鈴見林知皇除了臉有些微紅外,言行皆如常,也不好再勸,隻得讓身邊的副將下去為林知皇取劍。
眾文武也從未見過主公的劍舞,紛紛期待非常,等劍期間江越河先下場獻了劍舞。
引得在場的武將們紛紛鼓掌叫好。
李尚不甘示弱站起身立即賦了一首應景的詩,為文臣扳回了些麵子。
眾人又鬨哄哄讚完了李尚的詩,柳夯的鼓器與林知皇的清蟬軟劍也到了位。
眾人翹首以盼這段君臣間的和鼓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