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夜裡,符惟依母女所居的院落便被人所襲了,幸得常楓增派了好手,不僅未讓來人得手,反是捉拿下了一個活口可以審問。
來襲的這批黑衣人顯然都是死士,見事情敗露也難脫身後,立即就咬碎了來前藏在牙齒裡的毒自儘了。
唯一擒拿下的活口,還是在其服毒時,被常楓眼疾手快扼住了喉管,當場伸手進了黑衣人的嘴裡,直接掏其喉嚨,讓他將剛咽下的毒藥反胃嘔了出來,這才堪堪留下的。
魯蘊丹手下的刑訊官用重刑審了這名死士一日,終於從他嘴中撬出了幕後之人——吳奎。
與此同時,魯蘊丹手下掌管情報的人,送來了吳奎與齊雅已明麵上達成了歇戰協議的消息。
丞相府,書房。
魯蘊丹凝眉道:“看來想讓齊雅做出頭的椽子,去消耗吳奎兵力的謀劃是不行了。”
康展硯敲著扇子道:“吳奎現在倒學乖了不少,不再行莽道了。”
吳奎以前仗著手下兵力強盛,目中無人到了一定地步,更將所有文人視為糞土,世家大族在他眼裡更都是軟腳蝦一堆,以至於他之前吃了大虧,身受重傷成了蟄伏之犬。
現如今歇息了幾年,再卷土重來,確實不一樣了。
駱擎沉思道:“看來吳奎身邊有了能人。”
“是啊,還是能勸得吳奎聽話的能人。”魯蘊丹輕歎道。
康展硯笑道:“主公,吳奎此次毫不掩飾地衝您來了。”
魯蘊丹溫聲低笑:“也是該來了。”
“可惜,齊雅不能再與他多戰幾場。”
康展硯哈哈大笑道:“現在這樣也夠了。”
駱擎突然開口道:“等等,還不夠。”
魯蘊丹與康展硯同時看向開口說話的駱擎。
駱擎與魯蘊丹對上視線,格外誠懇道:“能讓齊雅與吳奎之間繼續開戰消耗兵力最好。主公您何須急?”
魯蘊丹莞爾,擺手示意駱擎繼續。
駱擎道:“那齊雅不是派了一名義子護送心腹謀士,去祥州盛京與吳奎商談歇戰賠償一事了嗎?”
康展硯明悟了,敲扇笑道:“駱兄是想讓這兩人死在盛京?”
駱擎點頭:“在這兩人與吳奎商談好歇戰賠償一事後,出盛京前,派人暗殺了吧,做出吳奎反悔的假象。”
“聽說那名行五的義子挺得齊雅寵愛的,他這樣死在吳奎的地界,齊雅那邊必會與吳奎再有一場大戰。\\\"
魯蘊丹垂眸想了想,緩聲道:“行吧,此事就交由長立去辦。”
駱擎拱手領命。
魯蘊丹起身,走到書房內懸掛的輿圖前,看著祥州盛京悵然一歎,麵容輕鬆道:“本相與吳奎之間,是該有個了結了。”
“之後......便是符驍了。”
“此二人勢力不頹,本相如何能安寢?”
魯蘊丹溫然的丹鳳眼中,透出淩厲地銳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