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冠首垂眸看著站在身前的林知皇:“殿下還真是記仇。”
林知皇無賴地笑著聳了下肩:“沒辦法,生來如此。”
話落,林知皇向帳外喚道:“悅音。”
守在帳外的花鈴聽到林知皇相召,立即持槍入內。
“鈴在。”
花鈴入內後並不多看,更未抬頭,隻垂首候命。
“去將奉苗躍伏之命,前來送私信的傳信兵提來。”
“諾!”花鈴領命退下。
花鈴走後,林知皇再度轉首看向青絲儘散的齊冠首。
“上榻吧,齊大郎君。”
齊冠首靜站在原地不動。
林知皇沉聲低笑:“看來齊大郎君還是不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冠首以為殿下乃君子。”齊冠首準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本王不是君子。”林知皇含笑搖頭:“在本王這,隻有兩類人,一類是有用的人,一種是無用的人。”
“對這兩類人,本王會有截然不同的對待方法,這決定了他們看本王是否乃君子。”
“現在您要用冠首,那冠首此時也是有用之人,您又何必用此態度待冠首呢?”
“在有用的人裡,又分為聽話且有用的人,與不聽話且有用的人。齊大郎君現在屬於後者,本王的好態度也就僅限於先禮後兵了。”
齊冠首怒:“您還真是坦率。”
林知皇笑:“彆廢話了,上榻吧。”
“您呢?”
林知皇挑眉:“你想讓本王也上去?”
齊冠首臉上透出淡淡地紅暈來,悶聲道:“還算您知道些男女大防。”
齊冠首最後還是識趣地上了林知皇的寢榻。
稍頃,花鈴提著一名五花大綁的傳信兵入內。
“小的拜見權王殿下。”
苗躍伏派來的傳信兵雖然被五花大綁著,但臉上並不見害怕的神色,被花鈴提進林知皇的寢帳後,首先便對端坐於屏風後的林知皇開口行禮。
端坐在屏風後的林知皇輕嗯了一聲,而後緩聲道:“你代本王傳回個口信給苗州牧。”
傳信兵聞言,麵上露出狂喜之色,高聲道:“是,小的垂首靜聽。”
權王此話一出,這就意味著定會放他回去,這讓他如何不喜?
然而,這名傳信兵的喜悅也就維持到這句話為止了。
“悅音,將他提到本王榻前。”
“諾。”
花鈴將傳信兵提到林知皇的寢榻前,緊接著便用槍柄挑開床幔。
然後傳信兵便在權王的寢榻上看到了一名青絲未束的絕色美男。
傳信兵能被苗躍伏派來送私信,平日裡自然也是苗躍伏的親兵,對自家主公的心思還是有幾分知曉的,此時看到這幅場景,額上立即冒出了冷汗。
“你覺得他與你主公相較如何?”
坐在屏風後林知皇緩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