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方聽楊熙筒如此說,眸中詫異儘去,麵露欣慰之色,出言問:“楊侍中這是要去哪?”
楊熙筒沉著一張臉道:“去師父那,初瀾那小子身上肯定還有事,今日我一定要將這事從師父嘴中挖出來。”
楊熙筒知林知皇被蠱蟲居於顱內折磨近十年後,越發看他那出身尊貴,從小到大都順風順水的三師弟不順眼了。
主公對三師弟這般禮賢下士,結果他還在主公在外征戰時添亂逃走,委實可惡。
楊熙筒麵帶怒色而走,一副今日不從師父嘴中套出話來,便再也無顏麵見主公的姿態大步離開理事書房。
溫南方見楊熙筒走了,又拿出林知皇傳回給他的私信看了一遍,抬手輕輕摩挲紙麵上的字,心中漸寧。
楊熙筒走後的兩刻鐘後,溫南方也出了理事書房,去親自安排密送翠果去戰地的事。
晚間大雨傾盆,到了第二日早上漸漸歇止,等楊熙筒頂著一雙碩大的黑眼圈,乘坐馬車進入王府前院理事書房時,天色已是放晴。
溫南方早便到了理事書房在伏案處理公務,抬頭見楊熙筒頂著一對黑眼圈進來,一看就是徹夜未眠的模樣,將手中的狼毫筆擱在筆架上,凝眉問:“怎麼了?”
“還請溫令君移步至茶室說話。”楊熙筒沉聲道。
這是有秘話,要兩人單獨說了。
想到楊熙筒昨日離開書房後是去作何了,溫南方煙籠般的墨眉皺起。
一盞茶的功夫後,溫南方與楊熙筒一前一後來到茶室。
“何事?”溫南方剛傾身坐下,便凝聲問。
楊熙筒:“師父昨日說初瀾之前‘動’過,他確實動過。”
“何時,何處?”
溫南方沉眉,齊冠首竟然已經掌過權,但後來又放手避世了?
倒難怪以前臨坊先生不願放棄他,原來是看過他掌權,更見他掌權時是何模樣嗎?這才能苦守著他再次掌權,而一直避世不出。
齊冠首隻比主公年長一歲有餘,就曾經掌權又放權.......
是何時掌過權,在何處掌的權,為何到現在世人皆不知此事?“
“昔日齊雅率軍三萬,攻衍州州牧蔣幻威時,齊冠首掌過權......”
溫南方揚眉。
楊熙筒:“當初齊雅帶三萬齊家軍出茁州境進入衍州境後,就被後聽到消息,從泊山追過去的齊冠首暗中奪了掌軍權。”
楊熙筒與溫南方對上視線,神色凝重道:“那場讓齊雅揚名於世,著名的以少勝多的淮揚戰役,其實是齊冠首掌軍為帥主攻的。”
“蔣幻威這前姑父,也是他親手手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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