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林知皇還抬手鼓勵地拍了拍吳煦的肩膀。
吳煦看著林知皇的臉色提到:“.......十萬石?”
林知皇笑彎了一雙鳳眸頷首:“成交。”
“您就這麼答應了?”
林知皇確定地點頭:“你在本王這所立的功勞,再加上符驍......完全值這個價。”
吳煦心想:但那又如何?你明明有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拿到這些東西的方法。
林知皇看出吳煦在想何,展顏笑道:“本王是個很公平的人,豈會占自己人的便宜?”
“自己人”三個字,林知皇咬字極重。
吳煦紅著臉扭了頭,悶聲道:“傷兵營。”
“傷兵營?”林知皇稍愣,而後反應過來,指了尚還在臉紅的吳煦笑道:“狡猾。”
誌縣駐軍營,醫兵營。
“虞妹妹,我這腳指頭還能長好嗎?”忽紅看著自己包起來的大腳趾,愁眉苦臉地洪聲問。
在醫兵營內昏昏沉沉的養了兩日傷,恢複力驚人的忽紅便又精神抖擻起來,雖還全身包纏得像隻粽子,但這並不妨礙忽紅中氣十足的怒罵苗躍伏。
忽紅是罵爽了,住在忽紅隔壁的符驍卻很有些不爽。
為何?
因為他被忽紅吵得睡不著。
如今符驍身受重傷還未恢複,又身處彆方勢力之下,便每日就隻想睡覺,但自從成為隔壁病友的忽紅清醒過來後,就一直躺在床上問候苗躍伏的祖宗十八代,罵人的聲音猶如震雷,這讓他如何能入睡休養。
符驍覺得魔音穿腦也不過如此了。
但這事符驍也能忍,誰叫他如今苟在彆人屋簷下治傷呢。
距離虞溝生給符驍治傷已過去四日,符驍於今日終於能稍稍動一動身了,剛扭頭便認出躺在隔壁的噪音病友,就是當初使出怪力將他砸至肋骨斷裂的人。
符驍認出忽紅後,先是沉默半晌,而後便再也忍不得了。在虞溝生再來給他親自換藥時,一直高冷沉默的符驍,終於開口向虞溝生提出了他想換個病床養傷的要求。
虞溝生對符驍又與她說話了用表情表示了驚喜,但又用嚴厲的言辭批評了符驍的胡鬨。
“這位身材很好的陳州俊兵,我現在正焦頭爛額著呢,隻能將需要我親自出手救治的傷患安排在一起照看,哪有那麼多時間跑來跑去的看人?你就躺這,想被挪去哪呢?墳裡?”
生平頭次被人嗬斥的符驍:“.......”
虞溝生教訓完“胡鬨”的符驍,又轉回頭對纏得像個粽子的忽紅斥道:“彆擔心你那腳趾頭了。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長著長著就好啦!不會影響你走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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