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季再下種時,就算發現了問題,也沒辦法再種單季稻的稻種了。因為單季稻播種的時節已經過去了。”
“就算發現了雙季稻稻種在他治下不適宜種植,他也隻能破罐子破摔,繼續往下種下去了。不然治下所產的總糧數會更加少。”
關由聞言點頭,喝了一口茶潤了潤笑乾的嗓子,讚道:“那權王當真是對魯相國用了個極妙的陽謀啊。”
“那權王......”提到林知皇,陳長忠眸色漸深。
“主公對權王有何看法?”
“發展速度過快了。”
關由點頭:“確實,從她起勢到現在,過了才不到兩年,就已經擁有兩州之地了。雖然權王掌下之地所處的位置偏遠了些,但也需要進行防患了。”
陳長忠不置可否,轉了話題問道:“齊雅亡後,她的勢力由誰繼承了?”
“分成了兩撥勢力,一撥由那行五的義子繼承了,另一撥由她那嫡親侄兒繼承了。”
“那齊冠首竟然沒能繼承下齊雅的全部勢力?”陳長忠坐直了身,意外道。
“齊雅在臨終前當著手下心腹謀士的麵,將掌兵令符給了那行五的義子,又言殺她的幕後之人乃齊冠首。因此齊冠首最後費儘心力,也隻掌下了齊雅手下原先從茁州帶出的齊家軍。”
“現在這兩方人馬,還沒將齊雅手下所掌的五郡之地分出個所以然來呢,估計有得鬨了。”
陳長忠嗬笑了一聲,麵露嘲諷之色道:“這齊雅還真是,死都不願讓她所厭之人好過啊。更是為了己身快意,隻將手下之人的性命視於無物。”
關由麵上露出惡色:“隻圖自己心裡暢快,心中草視他人性命的掌權者,這般死了也是她該得的下場。”
關由用策雖也向來無視人命,但為了大業所行之惡,與為了一己私欲所行之惡,在關由這有本質的不同。齊雅此舉,無疑會平白讓許多跟隨她的文武以及士兵亡在這場內亂下,但她還是為了己心那點不甘這麼做了。
陳長忠對齊雅不予置評,又問:“澄浴呢?”
關由不滿道:“齊繪琉不願摻和這些事,在齊雅下葬後,帶著葛二娘子以及他手下所掌的親兵直接往學州這邊趕來了,再有二十餘日應該就到了。”
陳長忠揚眉道:“澄浴來了也好。就讓那齊恣意與齊冠首相鬥吧。等他們鬥得差不多了,本州牧攻打盛京之事也該告一段落了。”
關由點頭:“就是不知魯相國那邊的產糧數出了問題,會不會影響與我們這邊的聯盟了。”
陳長忠擺手,篤聲道:“糧草之事,聰遠會想到解決之法的。這是攻打吳奎勢力的最佳時機,他不會錯失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