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驍:“.........”這樣氣人的她,他竟然覺得比她剛才叫他“驍郎”的模樣,順眼.....多了。
林知皇走後,符驍抬起了那隻方才與林知皇十指相扣的手,而後又將這手撫上了被她親過的臉頰,還有被迫親過她臉頰的唇。
良久後,符驍低聲喃道:“權王此人.....還真是難以常理揣度。”
就在符驍低喃權王此人難以常理揣度之時,已經有三個日夜未曾合眼的吳踅也在低斥,溫禾詡此人難以常理揣度。
環山宴場之變已經過去了大半月,吳奎腰脊被打斷,內臟也有較大損傷,現在就是在熬了。
吳奎到底放心不下嫡子吳踅,想將手下勢力更加平穩的過渡給他,因此在這段日子裡,吳奎隻要精神稍好,便會將吳踅與心腹文武叫到榻前議事。
溫禾詡在這段時日裡,也格外的“感人”,那真是日夜都守在了吳奎的寢殿裡,事必親躬的伺候著已經癱在了床上的吳奎,屎尿也都不嫌棄收拾,讓見了他如此行事的人,無一不歎他對吳奎的忠心。
“世子要信那齊恣意來信中的話嗎?青鳶是溫禾詡的人,齊雅被刺身亡的變故是他暗中策劃的。就為讓齊雅那方對大王下殺手。”一身著玄色錦緞儒袍的貌美女子身姿挺拔的立身在吳踅的書案前,凝眸道。
“師姐覺得呢?”吳踅黑著一雙眼睛,反問麵前的這玄袍女子。
玄袍女子名蕪冷,與吳踅同師,皆師從大儒藏蘭先生。
蕪冷聽吳踅反過來問她的意見,寒聲道:“不論此事與溫禾詡有無關係,大王若去,溫禾詡必不能留。”
“但父王信他。”想到這段時日溫禾詡是如何日日在他爹麵前表演忠心耿耿的,吳踅便怒從中來。
“那又如何?溫禾詡隻是取信了大王罷了。”
“師姐何意?”吳踅稍愣,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一些彆的意思。
蕪冷勻聲道:“溫禾詡做的再好,終究不如您在大王心中的地位。大王會熬到今日,便是放不下您,擔心您在他去後,您無法完全掌控他治下的所有勢力。”
話說到此,蕪冷抬眸與吳踅對上視線,肅聲道:“您隻要讓大王知道,溫禾詡對您有威脅,大王便是再信任於他,也必會幫您除去他的。”
蕪冷此話一出,吳踅便又想到了吳奎如今的狀況,一雙熬得青黑的眼睛裡閃出些許水色,卻很快又收攏了回去。
“父王......”吳踅低喃了一聲,抬拳錘塌了麵前的書案,雙目赤紅泛黑的咬牙道:“齊冠首,我吳踅若不將你千刀萬剮了,誓不為人。”
蕪冷見吳踅發火,眉心都沒動一下,勸言道:“世子,如今不是想著報仇的時候。您得先穩下手下勢力才能再談以後。”
“該如何做?”
“您等會去看大王時,便將齊恣意的來信給大王看,最好再弄個證人出來。直言告訴大王,這是您捏造的證據。大王自會幫你處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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