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吳奎無聲說話的嘴形,讓在場不少站在吳踅這一方向的護衛軍都看清了吳奎對吳踅下的命令,周圍人麵上表情更見肅穆。
吳奎被溫禾詡拖在手裡,見吳踅站在原地含淚望著他不動,喉間再次溢出一口濃血。
“逆子!殺!快!”吳奎眼見著溫禾詡帶人越發靠近宮門口,再次蠕動嘴型,對保持著百步距離跟在溫禾詡身後的吳踅下令道。
吳踅見吳奎又從喉間哽出一口濃血,無法自控的雙腳赤在地上被溫禾詡拖出了一路的血痕,仰頭悲嚎一聲:“啊啊啊啊!”
悲嚎過後的吳踅雙目赤紅泛淚,麵色卻完全肅殺起來,厲聲道:“弓箭手準備!”
吳踅此令一出,宮牆兩頭早已架好了箭矢的弓箭手更加用力的緊弦瞄準目標。
溫禾詡駭然止步,厲聲道:“吳踅!你難道要不顧你父王的性命嗎?”
吳奎麵上露出欣慰的笑,讚許地閉上了雙目。
吳踅見吳奎如此,揚臂,雙目赤紅含淚落臂,鐵血含煞地下令道:“射!”
吳踅此令一出,頓時有五十餘支箭矢從兩方宮牆上射出,有意避開吳奎齊齊朝溫禾詡那方人馬射去。
溫禾詡見狀目眥欲裂,立即用掐在手中的吳奎擋箭。
眨眼間,吳奎便被紮成了刺蝟。圍攏在溫禾詡身邊的暗人也都被亂箭紮身而死。
唯有溫禾詡又是被心腹以身相護,又是用吳奎做盾擋箭,竟是一箭都未中。
“父王!”吳踅雖在下令前已有了準備,但在看到吳奎被溫禾詡提在手中擋箭,被紮成刺蝟徹底沒了聲息的時候,仍是難以接受。
剛才回蕩在此間的拚殺落箭之聲已經完全歇下,此時四周出奇的安靜。
溫禾詡看看四周的怒立的蠻族士兵,再看看倒在周圍已死的心腹,最後目光落到了被他提在手上做盾,已成死屍的吳奎身上,麵上露出絕望的怒意。
完了!
我溫禾詡今日........走不出去這裡了!
我還有大業未成!豈能死在這裡!
我乃七大世家之一的一品溫氏嫡係嫡長,我天生尊貴!伏低做小謀到如今是為了什麼?
我不能死在這裡!
我這樣的人,怎能輕如鴻毛的死在這裡!死在低賤蠻族賊子的手上!
想到此,溫禾詡暴怒的將手中已死的吳奎擲在地上。
“溫——禾——詡!”吳踅一字一頓地嘶喊溫禾詡的名字,理智儘失雙目血紅,麵色猙獰地提槍的向溫禾詡衝殺過去。
“世子!”
“世子!不可!”
周圍的蠻族兵士見狀大驚,齊齊出聲驚呼阻止。
溫禾詡明顯也有武力,此時雖隻他一人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蠻王已經死了,他們哪敢讓世子親自靠近溫禾詡去行拚殺,當即急的大呼出聲。
吳奎的護衛將軍力闖見狀,忙對宮牆上的弓箭手再次下令道:“避開溫禾詡要害!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