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吐出去了,他這些年的蟄伏與隱忍又算得什麼?
齊氏一族的人,殺誰,他都不覺虧心。
這是他們齊氏一族,欠他與四名義兄的!
林知暉與於弘毅這對兄弟聊完了齊冠首,又談到了才接來的齊秋嵐。
林知暉問:“怎麼樣?可有從她嘴中套出齊雅將儲存的軍資藏匿在何處?”
“她嘴巴很嚴,隻說不知此事。”聽林知暉問起齊秋嵐,於弘毅的臉色陰沉下來。
“不知?”林知暉麵上露出諷色道:“她豈會不知此事?按齊雅的性格,既然想讓這齊秋嵐以後掌控於我,做繼承她勢力的人,怎會不給她留些可控製於我的東西?”
於弘毅眯眼道:“這齊四娘子有些邪門。不若那軍資我們不要了,直接將人給齊冠首談條件要好處吧。”
林知暉坐直身體:“她難纏到這種程度了,竟讓你說出了這話?”
能讓齊雅傾儘全力培養的齊秋嵐,自然非是一般閨閣娘子,林知暉早便想過此女會很難纏,但他卻沒想到會如此難纏,竟讓於弘毅說出了這話。
於弘毅見林知暉如臨大敵,沉著臉點頭,將初見齊秋嵐發生的事與他詳儘的講了。
“這齊秋嵐還能控製他人不成?”林知暉聽後麵色冷沉下來。
“當時我也不知為何會突然那樣行事說話,但此事後麵未再發生。”於弘毅目色冷凝道。
“明天我去見見她。看看她究竟是個什麼路數。若確實不妥,那便將她交給齊冠首換好處。”
於弘毅點頭。
靈堂。
齊方亞見這個點了,齊秋嵐還不知累地趴在齊雅的棺槨上悲哭,麵上終於露出些許不耐之色來,讓手下親兵過去勸人回帳休息。
過了一會,被齊方亞派去勸人的親兵一臉為難地走了回來:“二少將軍,這齊四娘子不走。說......她要在此陪大將軍一夜。”
齊方亞聞言撇嘴,不耐煩道:“再去跟她說,靈堂設在駐軍營內,駐軍營內有宵禁,到了時間點必須得回帳休息,任何人不得違反。”
“除了當夜值守的巡營兵外,誰若到了宵禁時間,未在自己寢帳內休息,巡營兵查到便以奸細罪論處。”
親兵見自家少將軍對靈堂內悲哭的如花嬌娘子如此不近人情,不由暗罵了一句木頭,又去傳話。
這次親兵傳話後,齊秋嵐終於從棺槨上起了身,卻沒有隨該親兵往自己所歇的寢帳方向走,而是以帕抹著通紅的眼角,嬌嬌柔柔的向站在靈堂外的齊方亞走來。
齊方亞見齊秋嵐向自己走來,麵上閃過一絲諷色,抱臂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等她過來,想看看她究竟要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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