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邊弘吩咐完鼎越,轉首對還躺在榻上蓋著下半張臉的符驍道:“下榻吧,你不下來鼎越怎麼更換床褥?”
符驍:“.........”
符驍靜默了片刻,而後抬袖遮了下半張臉,這才掀開身上遮蓋到鼻翼的薄毯,動作利落的下了床榻。
符驍起身後,隨邊弘不動聲色的用眼在床榻上掃了一遍,見上麵什麼異樣痕跡都沒有,桃花眼不解地微抽。
明明什麼都沒有,怎麼搞得跟做了什麼似得。
真是,無趣。
隨邊弘想到這裡撇了撇緋紅的唇瓣,走到茶桌邊坐下,很自覺地換了個和剛才不同的座位坐。
符驍見隨邊弘走到了茶桌邊坐下,踟躕了一會,走到隨邊弘方才坐過的位子上坐下,靜等鼎越換完新的床褥。
“主公來與你聊了什麼?”隨邊弘倒了一杯茶給自己,隨口問。
“聊了聊表哥,還有她用陽謀算計到魯蘊丹的事。”
隨邊弘聽符驍說林知皇與他聊了用雙季稻算計魯蘊丹的事,挑唇笑了:“主公還真是會哄人。”
話落,隨邊弘轉眸看向坐在側麵的符驍,慵笑道:“主公對你倒是用心了,你也識趣點,彆搞得最後主公對你失了興致。”
符驍:“.........”
她興致好著呢。
符驍抿了抿唇,感覺到嘴唇傳來的腫麻感,林知皇那雙極近緊盯著他的鳳目再次出現在他眼前,雙耳飛速的附上了紅暈。
“想什麼呢?有沒有在聽師兄說話?”
“你說。”隨邊弘的聲音讓符驍高跳的心臟再度回歸勻速。
“你總遮著下半張臉乾什麼?”隨邊弘算是瞧出符驍的心不在焉與異常來。
“上火。”符驍頓了頓補充道:“嘴上長了痘瘡。”
“長了就長了,在師兄麵前有何可遮的?”話說到一半,隨邊弘斜睨符驍:“你什麼時候竟在意起這個來?終於懂得如何用自己的臉了?”
符驍直接不理隨邊弘,見鼎越已經換好了床褥,要將換下的床褥抱出去換洗,冷聲喊住他道:“換下來的床褥幫我收起來。”
符驍這話一出,鼎越止了往外走的步子,轉頭看向了隨邊弘。
隨邊弘懶得再問了,直接探出手去拿符驍遮住下半張臉的手。
“師兄.......”中了軟絲饒的符驍雖然察覺到了隨邊弘的動作,但這會身形遲緩完全避不開,隻能任他拉開了擋唇的手。
隨邊弘:“............”
鼎越往這邊瞟了一眼,見到符驍泛紅微腫的唇,識趣的將手中抱著的床褥收到符驍所用的衣櫃中,而後快速退下。
鼎越走了,符驍故作鎮定地清咳了一聲,問:“師兄可否鬆了驍的手?”
隨邊弘鬆了符驍的手,視線落在符驍微腫的唇上,瀲灩的桃花眼斂起:“動作還挺快。”
符驍:“.........”這話說的誰?
“彆多想。”隨邊弘抬手拍了拍符驍寬闊筆直的肩背,精致的麵容綻如花開:“恭喜聰庭成功保住小命,之前是師兄淺見了。”
符驍:“.........”
“看來過不了多久,聰庭就能換寢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