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齊冠首在最開始便未與林知暉為難,之前才輕易讓林知暉接手了齊雅手下的一郡四萬兵馬,並未使用其他謀策相爭。
齊冠首從心底裡認為,這乃姑母齊雅該償還給膝下這些義子的。
如今姑母那件事了,這五名義子再有彆的異動,齊冠首便不準備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正大光明的出策與他們一較。
關山衣得齊冠首這般吩咐,皺眉問:“主公懷疑齊恣意與權王原本就有關係?”
齊冠首頷首:“嗯。”
胡書前後想了想,倒也覺得如此了,若有所思道:“若是如此,那齊恣意此次改道,是想在此次各方聯盟攻清平道中......暗合權王?”
關山衣則依此分析道:“但就算如此,權王如何能篤信齊恣意在此次聯盟中不會被他方策反?這種事,敏感啊......在利益麵前,一些七彎八拐的關係,難道還能十分牢固不成?除非他們本身就是利益共同體。”
胡書暗怒道:“聯姻了自然就是利益共同體了。”
關山衣看了胡書一眼,提醒道:“權王現在已經要娶那符州牧了。”
胡書鬱憤:“能娶就能納!”
胡書默默在心裡為他的主公鳴起不平來。
關山衣倒是沒想到胡書能想的這麼開闊,被他一啟發,頓時也覺得他說的在理:“也是,權王這般的女子,確實不能以常理度之,她今後三夫四侍倒也有可能。”
關山衣嘴裡吐出“三夫四侍”一詞,引得齊冠首與胡書同時轉首看向了他。
關山衣被看的莫名其妙,問胡書:“怎麼了?”
胡書鬱鬱道:“關兄果然思維開闊,倒是很會造新詞。”
三妻四妾所有人都聽過,三夫四侍還真是頭次聽。
關山衣被胡書誇了,剛才被他懟的怒氣霎時間也消去了不少,投桃報李道:“胡兄也思維開闊,我之前都沒往權王可能會多娶這方麵想,潛意識裡便覺得女子隻能從一人。”
“倒忘了權王不僅是女子,更乃當世強權者,她行何事都不用受縛,因為她已經是這世間製定規則的人。”
胡書想到投身在權王麾下的師父與師弟,還有即將贅給權王的主公,心裡五味雜陳。
權王之強,強得他有些窒息。
之前奉齊雅之命出使庫州時,他倒沒有這種感覺。
直到權王能讓一心守著三師弟的師父轉投她為主,如今還將要娶他主公後,胡書無時無刻不在心裡驚歎於她的強大。
他那沒眼光的禿頭二師弟,倒真是格外有眼光一回了。
想到此,胡書轉頭格外不耐地看向俊雅出塵的齊冠首問:“初瀾現在打算如何?是自成一派,還是彙入齊氏?”
齊冠首抬手輕輕撫上腰間斜掛的青玉簫,沉聲道:“我要覽州。”